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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竄進腦海里的，當米嘉哀求我離開時，這想法便在腦子裡發出叮的一聲脆響，恍惚間又閃出病房裡薇洛奇卡哭著懇求我的畫面，瞬間，某種奇異的使命感從天而降，讓我明白了自己該做什麼。

可要從這種眩暈當中恢復過來並不容易，米嘉以為我的震驚和沉默都帶有抗拒的成分，他著急地補充道：&ldo;聽著，這件事將軍都會參與，沒了你這點瑕疵，他會幹乾淨淨地從法庭下上來，前途一片光明，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遭受猜忌…… 我們可以，他也可以，都做的到，我們都可以……&ldo;

然而這番話底氣並不足，米嘉的聲音也隱含了憂疑，可為了證明所言非虛，為了爭取那麼一點可能性，他死死咬住牙，目光灼灼地盯著我。

&ldo;那麼，那麼。&rdo;我鬆開了他，&ldo;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我沒有選擇。我只能……離開，為了他。&rdo;

&ldo;也為了你自己！想想看，回到你的地方，適合你的地方，你這麼有能力……&rdo;

&ldo;不用再說了。&rdo;我心灰意冷地打斷米嘉的話，擺了擺手，&ldo;不用再說了，我已經明白了。&rdo;

&ldo;你真的明白嗎？完全明白了嗎？&rdo;米嘉反而抓住了我，追問道。

&ldo;今晚……今晚我就走。&rdo;

米嘉眼底頓時綻放欣喜的光彩，在這明亮的希望之光中又閃過一絲歉疚，&ldo;我沒有騙你，這都是實話實說，希望這一點你也可以理解。&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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