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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這個吻急速的下降，加深起來。

（……

……）

年後陳宏去南方的頻率變得更加頻繁，北方這邊也要打開市場，因此少不了酒局。而且這次要打點的對象魚龍混雜，涉及到各行各業，還有不少社會上的閒散人員。

他早出晚歸，但很少帶朋友回家，因此賀儀的生活還是老樣子。

在家裡看書，逗狗。

賀儀心情格外好，他如願以償住進了陳宏屋裡，另一間房則徹底淪為了狗窩，平時就卷卷一條狗在裡面撒歡。

賀儀嘗到了&ldo;特權&rdo;，親密關係中的某種特權。這種事情讓人上癮，他有機會就纏著陳宏，擁抱，接吻……

然後再稀里糊塗往床上滾，在濕淋淋的夜裡陷進去。

他享受這種生活，但陳宏說過還有另外一種方式。

於是在另一個濡濕的夜裡，賀儀問了另一種方式。

（……

……）

第二天賀儀乾脆在床上癱了一整天，滿腦子都是&ldo;這個大騙子&rdo;。

-

楊福生也來北方了，陳宏說他算出差。

再見的時候楊福生又是一幅氣派的行頭，一身藍色西裝，單看面料就不便宜，頭頂還打了髮膠。

卷卷見了人興奮的尾巴都要變成螺旋槳轉到天上去了，一個勁兒的拱楊福生的小腿肚子。

&ldo;小東西還認識我啊？行，不愧我閨女天天念叨你。哎，小賀別學了，吃飯去了。&rdo;

這頓照例還是陳宏請，他挑了家涮鍋店，楊福生咔咔開啤酒。

&ldo;冉冉都上幼兒園了啊，真是不容易。要麼說時間快呢，我剛見小賀的時候你也就到你哥大腿根這裡，人小步子急，吧嗒吧嗒跟著跑。&rdo;

他拿手比了比，話多的像是喝多了一樣。

賀儀往陳宏那邊看了一眼，陳宏面不改色地跟著附和：&ldo;是，快著呢。&rdo;

&ldo;你一個人也不容易。&rdo;楊福生說，&ldo;今年多大了？也該找個媳婦了吧？這事業上升期，也有錢了。現在可不比以前。&rdo;

&ldo;嗯。&rdo;陳宏說，&ldo;不著急。&rdo;

&ldo;呦呵，我像你這麼大可都結婚了。&rdo;楊福生說完自顧自道，&ldo;你自己也上點心，要不我幫你張羅張羅？喜歡什麼樣的？小賀現在這麼大了，又不用你管了……&rdo;

&ldo;事還多著呢。&rdo;陳宏說，&ldo;現在結婚更麻煩。&rdo;

他端起酒杯示意了一下，楊福生心領神會地&ldo;嘶&rdo;一聲：&ldo;那你自己看著來，政策這東西，嗯，小心著點。&rdo;

賀儀不知道他們打得什麼啞謎，但陳宏一頓飯都沒怎麼看他，還在那裡若無其事地說結不結婚。

賀儀就騰起一股火，拿了瓶酒就往自己杯里倒。

&ldo;呦，弟弟會喝酒啦？來跟我喝一杯。&rdo;

賀儀忍著苦味一口氣咕嘟咕嘟灌下去，楊福生哈哈大笑著把自己那杯也幹了：&ldo;不行不行了，鬧不了了……&rdo;

&ldo;少喝點。&rdo;陳宏撈了一勺肉到賀儀碗裡，&ldo;吃點墊墊。&rdo;

&ldo;過分了啊，過分了，不知道還以為是小情人呢。&rdo;楊福生說，&ldo;欺負我媳婦沒來是不是？你等著，下次必須帶出來。&rdo;

楊福生不喝酒話多，喝了酒話更多。去小料區轉了一圈居然還領回來了個人：&ldo;哎，你說巧不巧，我這幾年都沒來了，回來就看到兄弟……&rdo;

&ldo;蔡六？&rdo;陳宏道。

&ldo;宏哥？這麼巧，我跟我老婆孩子出來吃。&rdo;蔡六往後指了指，有個砸朝天辮的小女孩抱著可樂瓶正往這邊招手，&ldo;那是我女兒。&rdo;

&ldo;好看！&rdo;楊福生說，&ldo;這是陳宏弟弟，賀儀。&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