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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得學習。&rdo;賀儀說。

&ldo;學習哪天學不行？快點的吧，我就請了這一天假，現在請假都扣錢了，我又不是天天來。&rdo;

許子萊連珠炮似的，好說歹說了半天，賀儀實在沒什麼推脫的藉口，就稀里糊塗跟人出去了。

許子萊很豪氣的打了個小轎車，一直到縣城。他挑了家新開的西餐廳，裡面人不多，放著舒緩的鋼琴曲，看上去就很高級。

服務員穿著小禮服，菜單中英兩份。

&ldo;你別客氣，隨便點。&rdo;

賀儀看著後面的價格暗暗咂舌，最後點了幾個推薦的餐品。

他是第一次吃西餐，以前只在電視上見過。許子萊給他示範刀叉的用法，賀儀覺得麻煩，牛排切的爛巴巴的。

許子萊切好一份，把賀儀的盤子換過去：&ldo;等你切好就猴年馬月了，吃這個吧。&rdo;

&ldo;……&rdo;

許子萊還點了份果酒，梨白的酒液裝在高腳杯里。賀儀倒是能接受果酒，度數不高，他和許子萊輕輕碰杯。那人臉倒是紅了。

&ldo;喂，許子萊。&rdo;賀儀說，&ldo;你是不是把我當成女生了？&rdo;

&ldo;誰讓你長得像個小姑娘了，還留長頭髮。&rdo;

&ldo;我不是女生……&rdo;

&ldo;我知道啊，你都說過多少回了。&rdo;許子萊笑了一下，小聲道：&ldo;可是我喜歡你。&rdo;

賀儀有些沒聽明白他的意思，眨了眨眼。

&ldo;……沒什麼，快吃吧。&rdo;

&ldo;我不是女生！&rdo;賀儀說。

&ldo;不是女生我也喜歡你。&rdo;許子萊抬頭看著賀儀的眼睛，&ldo;你比女生都好看。&rdo;

&ldo;……&rdo;賀儀直直瞪著許子萊，把人瞪得都不太敢抬頭了。他覺得又羞又惱，那種被蛇纏繞著的噁心感覺一下子就衝上來了，他咬著唇，半天才說：&ldo;變態！&rdo;

&ldo;別生氣啊？我沒有別的意思。&rdo;

賀儀扭頭就走，許子萊趕緊追道：&ldo;我真的沒有別的意思，你這麼漂亮還不讓別人喜歡啦？&rdo;

賀儀憋著股氣一路跑到街對面，路邊的喬木冠和綠化帶將人行道和大街隔開。他不跑了，許子萊跟在後面道：&ldo;誰規定男生不能被男生喜歡了？&rdo;

賀儀轉身想抽許子萊一巴掌，但被眼疾手快的攔下了，他火冒三丈想直接把人按在地上揍一頓，可他比人矮，打架也沒有任何優勢。

僵持了半天，賀儀狠狠踹了許子萊一腳，轉身就走。

許子萊在他身後道：&ldo;你是不是喜歡你哥？&rdo;

&ldo;……&rdo;

賀儀僵住了。

片刻後，他轉身掄起拳頭就往許子萊身上砸。一邊打一邊用腳踢，打得許子萊連連後退：&ldo;打什麼？說中了吧，我早就看出來了。&rdo;

&ldo;你神經病啊！&rdo;賀儀莫名委屈，邊哭邊打。

&ldo;到底喜歡還是不喜歡？&rdo;許子萊說，&ldo;反正說都說出來了，你要是不喜歡他，那我能不能追你啊？&rdo;

&ldo;你再胡說八道我就打死你！&rdo;賀儀說，&ldo;不能，你怎麼這麼變態？&rdo;

&ldo;……&rdo;

許子萊不還手了，任他打了幾下撒氣。

賀儀也覺得沒意思，停手站定了幾秒，轉過身走了。

&ldo;你有錢嗎？我幫你叫輛車。&rdo;許子萊在後面喊。

賀儀忽然頓住，咬了咬牙。

許子萊把人送回家，賀儀一路也沒說話。

到家門口的時候許子萊冷不丁冒出一句：&ldo;我說真的。&rdo;

賀儀嘭地關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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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宏已經在楊福生那邊待了近兩個月。上次打電話的時候又說一個廠子出了問題，可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