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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是什麼？&rdo;

&ldo;犯法？法律。大家都得遵守法律，不遵守法律的人得被槍斃。他要是被警察發現了，也得被槍斃。&rdo;張蝶生抽噎著惡狠狠道。

賀儀這次聽懂了。他知道被警察抓到就得被槍斃，但張蝶生好像不怕警察，他又問：&ldo;萬一警察把你抓到呢？&rdo;

&ldo;警察專門槍斃那些欺負人的人。警察只槍斃壞人啊，不槍斃好人和小孩。&rdo;張蝶生抬起臉，她的眼睛又紅又腫，睫毛濕乎乎的，&ldo;你們這麼大的孩子都應該去上學，學知識。學校有老師會教這些。&rdo;

&ldo;你是老師嗎？&rdo;賀儀問。

&ldo;是。&rdo;張蝶生道，&ldo;你看看我，要是你能拿到電話，按電話上的這個鍵……你記住我長什麼樣了嗎？&rdo;

賀儀點點頭。

&ldo;我家住在長陽市周山花園小區16號樓3門。&rdo;張蝶生自顧自道，&ldo;記不住你就說我是個英語老師，住在長陽市周山花園小區，信息一比對就知道了。&rdo;

張蝶生又重複了一遍：&ldo;我來的時候穿著碎花裙子，大長裙，卷頭髮，我戴眼鏡，這球鞋是白的……我高嗎？&rdo;

賀儀說：&ldo;高。&rdo;

&ldo;我還不到一米六，不算高，不胖不瘦。&rdo;

&ldo;……我得回去了，他們發現得打死我。&rdo;天色有些晚，賀儀扒頭看了看門外忽然有些害怕，他拿起張蝶生中午盛飯的碗就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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