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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檬的心跳都漏了半拍，大氣也不敢出。

平常看向自己那麼溫柔那麼寵溺的厲澤，現在那雙眼睛裡完全沒有那些感情。

只有淡淡的冷漠，就像他們第一次在酒吧里見到的那種眼神。

有那麼一瞬間，他竟然還期待厲澤記得自己……

想什麼呢……

阮檬慌忙移開視線，不想再待下去了，還是離開吧。

就在阮檬準備走的時候，厲澤突然說話了：

「我們見過？」

阮檬猛地停下腳步，因為厲澤沒有感情的聲線慌了神，好一會才搖搖頭。

厲澤突然微微皺眉盯著阮檬，好像是在看脖子以下的部位，但是被衣服給遮住了。

就在阮檬不知道厲澤要做什麼的時候，厲澤突然伸手扯了下阮檬的衣領，看到被衣服遮住的鎖骨下方隱隱有淤青的痕跡。

這些傷一直都有，只是時間長了淡化了一些。

「上次在酒吧穿女裝的那個人是你？」

阮檬愣了一下，微微張著嘴望向了厲澤。

對啊，他差點忘了，他和厲澤的關係還有那天晚上在酒吧見過的那一面。

只是，他沒想到厲澤居然還記得。

「不是我……」阮檬略顯心虛。

「表嫂！好久不見啦」剛下車的尹希玥興奮地喊阮檬。

想到厲澤還在身邊，阮檬眼睛都瞪大了。

果然，厲澤冷漠中夾雜著震驚的聲音從旁邊傳來：「你叫他什麼？」

「表嫂啊。」尹希玥表情也略帶疑惑，她一周沒來公司，還不知道她的表哥發生了什麼翻天覆地的轉變。

「對不起……」阮檬默默地道歉，然後逃也似的跑走。

到了離公司越來越遠的地方阮檬才停下來，閉著眼睛鬆了口長氣。

他就不應該來的，本來就已經結束了，難道還要奢望和厲澤有什麼新的開始嗎。

阮檬望了望身後，好像透過那些建築物看到了厲澤的身影。

就這樣吧……

阮檬一路恍恍惚惚地回家，在樓下買了些簡簡單單的菜，開門就看到方成磊。

「小檬，回來了，」方成磊臉上雖然笑著，但是卻有些陰陽怪氣地問，「和厲大少爺去約會了嗎，他怎麼都沒送送你？」

阮檬也察覺到方成磊語氣不對勁了，但是他直覺對方作為朋友，肯定也不會有惡意。

黑貓和手鍊的事情當然不能說，就算說出來了也不會有人信。

阮檬只能回答：「我們……分手了。」

「分手了？！」

阮檬點點頭，嗯了一聲。

「他不要你了？」

可能是太高興，方成磊上揚的語氣都沒藏住，聽起來完全就是帶著暴露無遺的嘲諷。

就算作為朋友這麼多年，阮檬也很少會聽到方成磊這麼說話，一向很乖巧聽話的阮檬，也因為方成磊說的話和說話的語氣感到不太舒服。

方成磊反應過來，捂了捂嘴解釋：「不是，我是說……哎，你看吧，這些有錢人就是這樣的，平常吃慣了山珍海味，突然一下吃到殘羹冷炙還覺得挺新鮮。」

「阿磊，你說我是殘羹冷炙嗎？」

「那你覺得自己是什麼，配得上人家大少爺嗎？」

「我是配不上他，但我覺得自己至少也是粗茶淡飯，還不至於是殘羹冷炙這種形容。」

屋子裡瞬間變得安靜，從來沒有和方成磊有過任何爭論的阮檬，也因為這個問題有些生氣。

阮檬把剛買的菜拿進廚房，一聲不吭地準備做飯。

方成磊在沙發上坐了好一會兒，臉上的表情像調色盤一樣，終於還是站起來走到廚房。

「阮檬，你不覺得自己變化特別大嗎，你以前明明那麼乖又聽話，現在我說一句你能頂十句，怎麼變得這麼刻薄了。」

聽到方成磊的話，阮檬也停下手裡的動作想了想。

是這樣嗎，可他怎麼覺得自己是變得越來越勇敢了。

因為和厲澤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了，好像在循序漸進中被鼓勵著去做了很多改變，但他不覺得這種改變是錯誤的。

「算了算了，分手了就好，不說這些不開心的事了，我告訴你一件值得高興的事，」說著方成磊就把手機湊上來，「我交了個女朋友，怎麼樣？」

本來還有些生氣的阮檬，因為這句話被吸引了注意力，方成磊的手機屏幕上果然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