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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六在鏡頭前笑得要僵住了，餘光瞄見柏疏檐也投來一眼。

「聽說你下星期就要和男搭檔開拍新視頻了？」

免費的造勢機會，顧六趕緊抓住：「是的，請大家期待我的新作品。」

泰叔大聲問正在打撲克的顧六經紀人：「陳姐，聽說小顧還缺一個男搭檔啊。」

經紀人和泰叔是老熟人了，頭也不抬：「是，怎麼了？你有好介紹？」

泰叔拍拍自己的胸膛，滿臉自信地說：「我毛遂自薦，你看看我和小顧搭不搭。」

「顧六。」廚房的柏疏檐面無表情地叫了他一聲，顧六回頭，柏疏檐說，「過來幫忙洗菜。」

顧六皮笑肉不笑地說：「沒空。」

說罷，顧六想走到經紀人身邊以幫忙看牌為由蹭鏡頭，忽然後領一緊，他不由自主地往後退，扭頭一看，柏疏檐拉著他的後領往廚房走去。

「喂喂。」有攝像頭在，雖然主視角里不是自己，但顧六還是下意識壓低了聲音，「你幹嘛呀你！」

柏疏檐臭著臉把一籃子青菜塞進顧六手裡：「老闆叫你幹活你不干，你是想炒魷魚嗎？」

還搞威脅！顧六瞪了柏疏檐一眼，抱緊了懷裡的籃子。

泰叔在客廳豪情萬丈：「我這個人別的不說，蝶泳絕對過關。」

顧六整個人埋在青菜堆里，耳朵紅得像熟蝦。

再沒有出去蹭鏡頭的心思了。

顧六好半響才說服自己起來摘菜。

客廳那邊，經紀人說：「我們顧六的新視頻要上山下海的，要有非常過硬的野外生存技巧才可以和他搭檔，而且每次搭檔也只有幾期。」

經紀人說得這麼詳細，也是有意識要推廣了。

「哦？不是拍攻略視頻了？」

「不是了，我們顧六全新升級，當野外生存oga博主。」

泰叔配合地說：「哇一定很好玩，我都忍不住要看了。」

感覺到身旁的柏疏檐頻頻瞥自己，顧六沒有回視，強裝鎮定地摘菜。

他現在沒辦法在蝶泳大佬面前冷靜自持。

摘菜摘菜。

第40章

須臾，柏疏檐輕咳兩聲，問：「你以後不拍攻略視頻了？」

「對啊。」顧六低頭摘菜，嘟囔，「我經紀人剛剛不是都說了嗎？」

跟僱傭來的男大學生拍難火，跟柏疏檐拍被反攻略拋棄，他沒信心在這條路上走下去了。正好經紀人也覺得他這條路線不親民，不好轉化，就改方向了。

「那你還要什麼經費找帥哥？」

「攝影師啦，」顧六摘完菜，放在水龍頭下沖洗，「我經紀人看中的那位攝影師很貴。」

「我出。」

懷疑自己聽錯，顧六特意關了水龍頭，不可置信地抬頭看柏疏檐：「你剛說什麼？」

「我出。」

鐵公雞拔毛了？顧六還是不敢相信，側耳傾聽：「出什麼？」

柏疏檐皮笑肉不笑起來，用剛剛給魚抹過鹽的手拍拍顧六的肩：「出經費，你這次能聽清了嗎？」

顧六立刻感到自己肩膀腥到不行，他用自己還沾有菜葉子的手捧住柏疏檐的臉：「老闆你也太好了吧，我、太、開、心、了。」

柏疏檐仰頭躲，顧六踮起腳繼續，試圖要讓柏疏檐的臉上幾片葉子，誰知腳下一個不穩，顧六栽到柏疏檐懷裡。

兩人四目相對，世界仿佛靜止了，只剩下彼此。

顧六手忙腳亂地往後退，耳朵又開始紅起來了：「你剛才明明推開我的！」都看到柏疏檐伸手了！後面又收回去！

柏疏檐偏開視線，不自在地嘲諷自己：「鬼知道我為什麼不願意。」

這原本只是做飯過程中的一個小插曲，彼時在現場的其他人注意力也全在泰叔那邊，按理不會有人知道。

可沒想到，作為泰叔直播視頻里的小小背景，有好事者特意將他們逐頻圈出來。視頻里指甲片大小的他們，好事者說感受到濃濃的荷爾蒙，視頻配上文字，帶著大家瘋狂吃糖腦補。

泰叔的視頻又一次爆紅，連泰叔本人都很不可思議：「我就是配合陳姐做了個硬廣而已耶。」

深夜的爆紅，顧六還在睡夢中酣睡。

二樓老闆的房門被連續敲響，老闆沒好氣地起來開門，見門外杵著柏疏檐，他眯著眼問：「怎麼了？」

柏疏檐直接把手機架到老闆面前。

老闆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