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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逸沒有說話，算是默認。

傅玉不解：&ldo;你就因為這件事才要跟我分手嗎？為什麼不找我問清楚？&rdo;

&ldo;我問了兩次，你第一次跟她見面那天，和我提早打電話給你那晚，你告訴我了嗎？&rdo;蕭逸質問。

傅玉緩緩站起身，不可思議道：&ldo;你監視我？&rdo;

&ldo;我只是讓人在你上下班路上保護你而已，不是故意監視你。&rdo;蕭逸澀然，&ldo;早知道就不做這種多餘的事了，我寧可不知情。&rdo;

傅玉抿了抿唇，說：&ldo;我有問題請教她，不知道怎麼向你解釋……可我保證，我和周瑩只是朋友。&rdo;

蕭逸嗤笑：&ldo;就像我和你一樣嗎？&rdo;

&ldo;……什麼？&rdo;

&ldo;沒事，都無所謂了。傅玉，我們已經分手了，你喜歡她也好，是朋友也好，關我什麼事？&rdo;蕭逸掩住眼低下頭，啞聲低笑，&ldo;你想和誰在一起都行，是我甩了你，你不欠我什麼了。&rdo;

傅玉撫上眼前人的肩頭，察覺手掌下的身體在輕輕顫著，心裡莫名鈍痛，輕聲問：&ldo;你是想回到朋友關係嗎？還是說朋友都不想做了？&rdo;

蕭逸一僵，隨即抬起頭看他，眼角有點紅：&ldo;我沒有說和你絕交……&rdo;

&ldo;可我不想再和你做朋友了。&rdo;

蕭逸聞言整個人定格住，臉色唰地慘白，一如當年被拒絕時。

&ldo;……好啊。&rdo;他咬緊了牙關，&ldo;你以為我還會求你嗎？以為我離了你不能活嗎？我根本就不在乎你了，我多的是朋友，你……&rdo;

他喉嚨一塞，聲音梗住。

&ldo;……你真的要做這麼絕嗎，傅玉？&rdo;

這聲提問很輕很輕，輕到傅玉幾乎聽不清，他現在有點雲裡霧裡，不太明白蕭逸的話是真是假，既然不在乎了，為什麼要去喝悶酒？為什麼剛才在酒吧那麼憤怒？

他半蹲下，雙手握住蕭逸的一隻手，嘴湊上去親了親手背，抬起清冽的眼眸看向蕭逸：&ldo;你真的不在乎我了嗎？&rdo;

這是周瑩教他的技能之一，如果說不通或者惹對方生氣了，就先擺出低姿態，做些討好的親昵小舉動。傅玉第一次做這種事，原本有些擔心會不會沒作用。

可蕭逸的反應證明相當有作用。

&ldo;你……幹什麼？&rdo;蕭逸臉上的失落痛苦還未消散，因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傻了眼，表情有點滑稽。

傅玉直說：&ldo;我不想和你做朋友，想和你做戀人，你不願意嗎？&rdo;

蕭逸聞言臉色稍微好轉了些，卻緊接著抽回了自己的手：&ldo;你還不明白嗎？我不想要這樣的交往了，你只是覺得愧疚而已，有什麼意思呢？其實你沒必要那麼縱容我的。&rdo;

傅玉見這招還是說不通，只好使出周瑩教他的另一招技能‐‐

他起身抬起一條腿撐在沙發上，俯身湊過去，親了親蕭逸的嘴角。

低姿態不行就換高姿態，掌握主動權。

&ldo;我不會因為愧疚就和人隨便交往的。&rdo;

蕭逸發愣地看著近在咫尺的傅玉，像是被蠱惑了似的，一下子完全忘了自己還在生氣還在難過，滿眼都是眼前人清俊的面容，嘴角被親吻過的地方一路燙到心尖上。他訥訥道：&ldo;那是因為什麼……&rdo;

&ldo;因為是你。&rdo;傅玉認真回答，&ldo;我說過的吧，那天去體育館，原本是想答應你的，那時候哪有什麼愧疚。&rdo;

蕭逸咽了咽口水，終於漸漸反應過來傅玉話里的含義，意識到自己一直以來期望卻不敢奢望的事似乎正在發生，可傅玉還遲鈍得沒有抓住重點。

於是他替他問了出來。

&ldo;你……喜歡我嗎？&rdo;

&ldo;當然。&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