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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頓了幾秒，似是考慮了下措辭：&ldo;過去的事我不想再提，我只能說，與他斷絕往來，是我迄今為止人生中最痛苦的一個決定。&rdo;

蕭永清聞言一怔，仔細審視傅玉臉上的表情，不像在說謊。

&ldo;那你又是為什麼？&rdo;

&ldo;這些都無關緊要了，總之現在，我可以保證，我比你還抗拒他的示好，不用擔心我會接受他。&rdo;

蕭永清沉默片刻，道：&ldo;好，我且信你一回，不過這次，我希望你不要把話說得太傷人。&rdo;他舉起酒杯在半空中朝傅玉虛敬了一下，&ldo;我敬你，就當我們之間的約定。&rdo;

這種情境下要是推辭未免太不合時宜，傅玉看著面前的小半杯紅酒，猶豫半秒後終是選擇了一飲而盡。

蕭永清放下空杯，用餐巾輕拭了嘴角，漠然地說：&ldo;今天就這樣吧，我還有事，先走了，傅總慢用。&rdo;說罷便揚長而去。

面對這滿桌沒人動過的精美菜餚，傅玉毫無興致享用，剛剛那杯紅酒出乎意料的濃醇，加上他是空腹飲酒，後勁返上來了，頭又開始痛，下次說什麼他都不喝了。

偏不湊巧，他的司機這兩天有事請假，鑑於現在的狀態實在不適合獨自乘車，傅玉拿起手機翻了翻通訊錄，最終撥通了表弟凌天的電話，畢竟讓下屬看到自己失態的樣子不太妥當。

他走到飯店外面吹著冷風讓自己保持清醒，凌天來得挺快，帶著他上了計程車，車內的暖氣舒服宜人，旁邊有親人的陪伴，傅玉安心地閉上眼休息，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第16章 16

等到他被凌天叫醒時，車已經開到了家門口，小憩過後頭痛減輕不少，意識也清醒許多，傅玉謝過表弟下車準備回家。

凌天卻叫住了他：&ldo;哥，剛剛有人給你打電話，叫變態的。&rdo;

傅玉身形一頓：&ldo;他說了什麼？&rdo;

&ldo;他說&lso;誰讓你去了，回來！&rso;&rdo;凌天很好奇，&ldo;他是誰？叫你回哪去？&rdo;

傅玉感覺剛剛才好一點的頭痛又加倍襲來：&ldo;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不用在意。&rdo;

凌天見他不願多說便沒再追問，讓司機師傅掉個頭回去了。

傅玉一看手機，竟被凌天關機了，也不知道他們兩人進行了怎樣的對話。凌天顯然沒有認出蕭逸的聲音，以前他們出去玩有時候也會帶上放假從國外回來的凌天，不過那時凌天還很小，估計早就忘了。

手機剛開機，蕭逸又打了電話過來，剛應付完哥哥就要緊接著應付弟弟，這兄弟倆真的是在輪流折磨他。

傅玉按下接聽：&ldo;什麼事。&rdo;

&ldo;跟你在一起的人是誰？&rdo;蕭逸的語氣相當不爽。

&ldo;與你無關，沒事我掛了。&rdo;傅玉原本還想回公司處理工作，但鑑於上次過勞病倒的教訓，只能先回家休息好再說，現在實在沒精力與蕭逸糾纏。

&ldo;等一下！&rdo;蕭逸急忙叫停，&ldo;我剛剛打到你辦公室，你秘書說你和我哥吃飯去了？&rdo;

&ldo;是。&rdo;傅玉進了臥室，昏昏沉沉坐在床沿。

蕭逸在電話那頭炸了：&ldo;我不是跟你說了別見他嗎！&rdo;

&ldo;見客戶是我的自由也是我的義務。&rdo;

&ldo;你怎麼就不聽呢！我都是為了你好！&rdo;

或許是喝了酒的緣故，又或許是平日壓抑太久，傅玉只覺得一陣強烈又煩躁的情緒涌了上來：&ldo;為我好？你們兄弟兩個能不能不要那麼自以為是？一個總自以為對我好就能讓我回心轉意，一個總自以為我有多在乎他的弟弟，我為什麼要在乎你？&rdo;

&ldo;什麼？我聽不懂……&rdo;

&ldo;你當然不懂，因為你從來不在乎別人的感受，自私又自大。&rdo;

積壓的煩郁發泄完，傅玉疲倦地捏著眉心，&ldo;你不覺得自己有錯，不覺得自己那種感情不正常，那我們就永遠不可能達成共識。蕭逸，我還有自己的生活要過，我不想跟你繼續糾纏下去，別再浪費時間在我身上了，不會有結果的，我喜歡誰都不可能喜歡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