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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刻謝以津的神智已經不太清楚了。

反倒是在秦燦叫他&ldo;前輩&rdo;的時候，他的嘴唇動了動，眼睫無聲地顫抖了一下

秦燦心慌意亂，一邊牽著謝以津的手貼著自己的胸，一邊低頭用鼻尖和臉頰蹭他的臉頰，像哄小孩子一樣：&ldo;別哭了，別哭了…… &rdo;

過了很久，他聽到謝以津聲音很微弱地叫了自己一聲：&ldo;……秦燦。&rdo;

聽到謝以津開口的一瞬間，秦燦喜出望外地猛抬起頭，緊緊抓住他的手：&ldo;我在。&rdo;

謝以津氣息依舊凌亂，眼皮透著薄薄的粉意。

&ldo;……下雨了。&rdo;他喃喃道。

&ldo;是。&rdo;秦燦幫他把眼尾的淚水抹掉，&ldo;但是沒事兒，我在這兒呢，你先慢慢呼吸，一會兒再和我說話，好嗎？&rdo;

謝以津的神智似乎稍微恢復了一些。他的雙眸微紅，眸底的水光未散，因為剛才哭得太兇，他的氣息斷斷續續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他只是淚眼朦朧地望著秦燦的臉，半晌後微微抬起了手，秦燦這次心領神會，立刻重新抱住了他。

秦燦感受到謝以津滾燙的臉貼在自己的胸口，他知道謝以津聽到了自己此刻倉皇而清晰的心跳聲。

這是第一次在一個雨夜，謝以津沒有向秦燦提出任何離譜大膽的需求，他只是抬起手，想找秦燦要一個最簡單的擁抱。

不知道過了多久，秦燦聽到謝以津在自己的耳邊喘息著，輕聲開口道：&ldo;……賀嘉澤，他是我的親弟弟。&rdo;

秦燦大腦頓時一片空白，驟然睜大雙眼：&ldo;什麼？&rdo;

秦燦預料到了謝以津和賀嘉澤之間的關係會是親密的，但他從未想過，竟然會是這種意義上的&ldo;親近&rdo;。

兩人不同的姓氏更是信息量巨大，不用猜都知道背後隱藏了多少故事。

&ldo;好，好，我知道了。&rdo;秦燦強制自己鎮定下來，抬手摸著謝以津的頭髮，&ldo;沒關係，你先緩一下，不用著急和我解釋這麼多……&rdo;

但謝以津卻繼續自顧自地說了下去：&ldo;我們的父親叫謝楓…… 是國內的一所高校的教授，他‐‐&rdo;

他停了下來，別過臉，艱難地調整著自己亂得不成樣子的呼吸。

因為他剛才哭得太急了，現在整個人屬於一種虧氣的狀態，氣息不穩到無法支撐他說下一句完整的話。

&ldo;好，先別說了。&rdo;

秦燦一邊努力消化著巨大的信息量，一邊撫摸著謝以津的後背幫他順氣：&ldo;先慢慢呼吸，雨過了之後再慢慢和我說，好不好？&rdo;

謝以津縮在秦燦的懷裡，氣息逐漸平緩下來，

這一晚上，謝以津的情緒緊繃了太久，此刻的他感受到了熟悉的溫暖，青年結實柔韌身體和令人安心的氣息將他包裹，這讓他驟然鬆懈了下來，

加上高燒帶來的昏沉，一瞬間，謝以津突然感到很疲倦。

&ldo;我知道，身為伴侶，我的隱瞞對你是不公平的。&rdo;

他努力睜開雙眼，喃喃地對秦燦說：&ldo;對不起，很多次都想和你說，但是我……始終沒有勇氣開口。&rdo;

謝以津知道，自己的話在秦燦的耳中聽起來會很奇怪。

大部分人在向伴侶分享自己的過去時，都會大方地想讓對方了解到最為完整的自己，怎麼會需要&ldo;勇氣&rdo;這種東西呢？

可是……怎麼會不需要勇氣呢？

在秦燦生日那天的晚上，謝以津看著秦燦和大衛在廚房裡肩並肩地切著蛋糕，當時他的身旁坐著微笑著的秦可薇。

當時的秦可薇對他說：&ldo;只要對方也是個身體健康，家庭幸福的孩子，就足夠了。&rdo;

謝以津知道秦可薇沒有任何惡意。

她直率而真誠，但她的語氣同時也讓謝以津意識到，她認為自己口中提出的這兩點，已經是一個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