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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

陸之珩給她解掉安全帶，見她伸手要抱，他頓了下，眼神複雜的將她抱了出來。

沒有人知道他內心的煎熬，明知她喝醉了說的話都當不得真，但他還是情不自禁的沉淪。

心口澀澀的發疼，那點隱秘的甜足以讓他發狂。

他黑眸忍得發紅，關上車門以後克制的拉住她的手腕，牽著她朝樓層走。

進門以後，孟沁極其自覺的踢掉了鞋子，站在玄關處眼巴巴的看著他，陸之珩在她的注視下脫掉了鞋子，只著襪子跟著她進去。

孟沁租的這間公寓不算大，開放式廚房和客廳占了大半的面積，看區域分布就知道臥室也不大。

陸之珩擰著眉快速掃了一圈，這間公寓對於孟沁來說是委屈她了，她從小就被嬌養，不管是孟家老宅的房間還是市中心的兩套大平層全部都是按照她的喜好來裝修的，但現在這間公寓，比起他印象里孟沁的房間，有些過分簡陋了。

她做經紀人的這些年裡，都是這麼委屈自己的？

他視線繞了一圈，客廳里專門有一個角落擺放了好些大幅的雜誌照，有幾個陸之珩不認識，但放在最前面的那個有些眼熟。

是之前選秀節目出道，孟沁手下的藝人——樊暨。

那是一張半身照，樊暨躺在床上只穿了件白色襯衫，紐扣扣得歪斜露出精緻的鎖骨和奶白的皮膚，頭髮被造型師弄的有些亂，眼皮耷拉著一副還未睡醒的模樣。

顯然，攝像師要的是那種剛睡醒時朦朧的性感。

陸之珩視線從那張照片上輕輕撤回，卻見孟沁縮在沙發上盯著那張照片的方向，臉上還帶著笑。

「好看。」

孟沁笑的一臉慈祥，仿佛見到了自家小兒子長成翩翩少年的模樣，她指著那張照片，眼睛亮晶晶的問陸之珩，「好不好看？」

陸之珩沒說話，不知道在想什麼。

緊接著孟沁又補充了一句，語氣頗為自傲：「我家的！」

這句話歧義實在有些大。

陸之珩眼神微黯，瞬間胸腔像是破了口子有冷風在往裡灌，他喉結動了動，有些站不住了。

孟沁卻未察覺，呆呆的坐了會兒還記得要去卸妝洗澡。

從樓上下來已經是凌晨一點，四周都靜悄悄的，只有耳邊掠過風聲。

陸之珩坐在駕駛位上，揉了揉眉心，手機鈴聲就響了。

是傅臨嘉。

「這麼快就接了，你是沒去？」

「去了。」陸之珩的聲音里聽得出一絲疲憊，「送她回家睡覺了。」

聞言，傅臨嘉一頓，不可置信：「就只是送她回家睡覺？！！」

「陸狗我真是看不起你，你還真是忍得住吶，你推遲了巴黎那邊的一個大項目就只是送她回來睡覺？我本以為你藏了這麼多年，現在肯定忍不住了，結果……我還真是高看你了，你比許灼還令我失望。」

最後一句話充滿了恨鐵不成鋼。

「……」

「倒也是，這個點給你打電話你還秒接，嘖那肯定沒進展……嘶不過不應該啊，孟沁那丫頭膚淺的很，從小就喜歡漂亮的，你這張臉不至於輸啊，讓我想想，你是不是板著個臉？」

陸之珩冷著張俊臉：「傅臨嘉，你話怎麼那麼多。」

「作為好兄弟我再給你分析啊，反正我這輩子就浪蕩習慣了，好不容易見著兄弟是個情種那不得幫你出出主意啊。」

傅臨嘉嘖了聲：「現在啊好多女生都喜歡那種小奶狗懂嗎，甜甜的叫姐姐，那個樊暨不就是走的這個路線麼，說不定人私底下都叫姐姐呢。你的話……小奶狗肯定不成了，勉強算個狼狗吧……」

傅臨嘉頓了一下，樂了：「哎我知道了，要不然你也試試喊姐姐？小狼狗雙眼發紅將人逼到角落，說姐姐，我好喜歡你……你覺得怎麼樣？」

「……」

「哎你別不說話啊，我現在越想越覺得可以，他們女生不都喜歡這種調調麼，你這麼按兵不動……」

傅臨嘉開玩笑似的說著，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說到最後語氣帶了一分試探：「你該不會介意當年沁沁和清致哥的事兒吧，那事兒孟家和陸家只口頭上說過，算不得訂婚，而且當初清致哥也只把沁沁當做妹妹看，你也用不著避嫌。」

「再說——」傅臨嘉沉默了幾秒，才又說，「清致哥走了這麼多年，就算真有，那也不作數了。」

這話像是開啟了什麼陳年舊事的盒子，兩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