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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夏野說：「沒有。」

謝清池佯裝失落，「我的紅包沒有了。」

徐夏野給他倒酒，「你可以把他的酒吧喝到倒閉。」

「那沒空。」

謝清池拿起酒杯，拋出今天的正式話題。液體在燈光下泛著波紋，映在謝清池臉上看不清表情，他看著手裡的酒杯說：「我準備回實驗室去了。導師一直在聯繫我。」

徐夏野微微驚訝，「不是說很討厭他們嗎。」

「討厭歸討厭。」

謝清池說：「不能把我想要的東西讓給討厭的人。」

徐夏野沒有細問緣由，只說隨時歡迎回來。謝清池的離開不是脫離，畢竟公司還有他的股份，只是不能和大家一起共事了。

喝完手裡這杯，謝清池坐起來倒酒，順便給徐夏野添一點，「怎麼不說話，還等我來問啊？」

「什麼？」

「說你為什麼不高興啊。」

徐夏野拿起酒杯，「我沒有不高興，是我媽不高興了。」

謝清池很快反應過來，「梅姨不同意你和虞晚星啊？」得到當事人的眼神肯定，他語氣輕鬆的安慰道：「都是時間問題。她不同意對你沒什麼影響，你家裡現在不是你管事嗎？」

正是因為這樣，因為徐夏野當家了，父母仰仗他生活。所以，周望梅不大高興，也沒有明確說出來。

徐夏野坦白道：「我怕虞晚星難受，我媽一直很喜歡他。」無論是給他家做保姆，還是離開虞家之後，她對虞晚星都呵護有加。現在看起來，她能接受徐夏野有這麼個朋友，不能接受徐夏野有這麼個伴侶。

謝清池說：「沒辦法。梅姨是個勤勞本分的傳統女性，她當然更希望你娶妻，而不是…」說到這裡就不說了。

十一點鐘回家，徐夏野連臥室都沒去，直接去浴室沖了個澡，繫著浴巾回臥室穿衣服。床上的被子鼓囊囊的，他盯著那團凸起看了一會，理應以為是虞晚星的被子。他沒有開燈確認，穿好睡衣倒頭就睡。

「唔。」被子裡面發出聲音，有股力道把他往外推，「壓到我了。」徐夏野遲疑的翻身，只見懷裡冒出一個腦袋，是那個應該在外地的小少爺。徐夏野不自覺笑起來，「什麼時候回來的？」

「早就回來了啊。」虞晚星說。他本想著，給徐夏野一個驚喜，結果一直等啊等，直到睡著都沒等到。現在，也沒什麼驚喜可言了，他總不可能突然跳起來，大喊一聲「surprise！」。

驚喜雖然失敗了，但徐夏野很開心，眉梢眼角就是笑意。虞晚星看著他眼睛，伸手摸了摸他的臉，「你是不是喝酒了？」不然不會有這麼外露的情緒。

「喝了一點。」徐夏野說。

虞晚星佯裝不爽，「我大半夜回來陪你，結果你自己出去瀟灑。早知道我就不回來了！你一個人也很好嘛！」

「沒有很好。」徐夏野圈著他的腰，把臉埋進他頸窩。

虞晚星繼續道：「還喝酒！喝酒都不帶我！」後面那句是重點。徐夏野知道的，他喜歡喝酒。徐夏野親他的耳根，「想喝嗎？」

沒等他明白是什麼意思，徐夏野已經放開他下床了。

徐夏野家裡有不少藏酒，都是商業合作夥伴送的，但因為他基本都在外面，很少把人帶回來招待，所以這些酒都沒怎么喝。他挑了一個度數適中的酒，帶上酒杯、堅果小零食，回去把虞晚星攬到懷裡，「喝點？」

半夜把人抱起來喝酒，虞晚星萬分確信他醉了。

他靠在徐夏野懷裡剝堅果，果殼和碎渣用托盤接著。徐夏野倒好酒，把酒瓶放一邊，遞到他嘴邊，餵他喝一點。虞晚星扭頭看他，把果仁塞他嘴裡。

兩人你一口我一口，眨眼就喝空了一杯，徐夏野伸手拿床邊的酒瓶。虞晚星爬起來，轉過去面對他。他坐在徐夏野腿上，「你不開心啊？」

徐夏野說：「沒有。」倒好酒放回去，又說：「清池請我，所以喝了一點。」兩人面對面說話，虞晚星接過酒杯喝一口，「清池不開心啊？」喝完把酒杯還給他。

徐夏野一手接回酒杯，一手揩過他嘴邊的液體，「清池也沒有不開心。他準備回學校繼續讀書，以後和我們不能每天都見了。」

虞晚星「哦」了一聲，既然都沒有不開心，那麼純粹就是喝多了。他說徐夏野，「你酒量這麼差。」

徐夏野說：「哪裡差了？」他喝完剩下的酒，含著沒有咽下去。房裡只開了壁燈，昏暗、搖曳。男人笑意濃、眉眼溫柔，和往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