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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耳環找到了嗎?」
「找到了。」簡容打算直接回房,便在拐角處停了一停,和聲回答。
「那你……怎麼回來的?」
他語氣中帶著揣度,讓簡容不由得抬頭看了眼,卻見他面上有著幾分愧色。
「碰到個好心人,願意載我一程。」
簡容有些不自在地避開他探向自己的目光,「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稍等。」簡誠忽地朝她靠近,從她頭上捻下朵紅色的小花。
簡容不明所以,便轉頭去看他,目光正好撞上朝他們走來的大伯。
那朵小花被彈落在地,在涅白的地磚上煞是艷紅。
「多謝。」被舅父看見,定時要指責的,多半還會盤問她追悼會上是否頂著這朵花。
簡誠回她一個笑,目光深沉,見她身影漸離。
半晌,回過神來,才發覺他這個表姐,倒能引發人的保護欲。
難怪聽聞當年方行頂著壓力也要和她訂婚。
他轉身回房,父親嚴厲肅然的模樣直映入眼帘,叫他心頭一震。
「不要隨便對人動手動腳的。」
「知道了。」
簡誠低著頭回應。
簡容知道舅父是要罵簡誠的。
自己要是站在那兒平白挨一頓罵,不是傻嗎?
回到房間裡,將攜帶的東西放好後,她含了塊巧克力在嘴裡,便去淋浴。
因練過芭蕾舞,即便整日將自己埋在一堆文獻資料里,簡容的身形體態是頂好的。
披了件浴袍,卻也身線清晰勾人。
今天不用再出門,但明天要陪簡純參加畫廊的開幕酒會,簡容便進到衣帽間,選擇明天的著裝,她隱約聽說,表妹是打聽到自己喜歡已久的人會前往,才趁此機會想出現在對方生活里,那簡容只需要在一旁陪襯她就好,只拿了條白色的裙子出來。
連衣裙是掛著的,一拿出來,簡容瞥見柜子深處袒露出來的一截藍色絲帶,她頓時閃出不好的預感,蹲下身將東西全部拽出來。
就在柜子下方。
各種各樣的包、高跟鞋、飾品,都一一用精巧的包裝盒裝好,和當時她收到的,沒兩樣。
簡容打小記憶力好,當初張緒差人送來時,她便注意了價格,零零碎碎加起來,夠她付套郊區房子的首付。
難怪。
難怪他「認定了」自己。
原來是有人替她做出了「回答」。
估摸著簡紜就是算準了她即便住在家裡,衣帽間也只是布置著各種場合需要配備的服飾,她不常進來,直接放在桌上她也不一定會注意到,更何況是藏在柜子里。
可事已至此,再去責怪誰也無用。
她要把東西親自還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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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氣果真是反覆無常。
晴光從青瓦上折射而過,像針一樣,直扎人的眼睛。
晚上要陪簡純參加酒會,只有上午有時間。
之前都是叫人上門來取,貴重的便囑咐人親自送到張緒手裡,其餘的都用快遞的形式寄回去。
這次她叫上司機,抱著個大箱子,打算去張家一趟。
她不想撞見張緒,打算把東西送到張家管家手上便離開。
她走的偏門,卻還是撞上了母親。
涼亭下樹影斑駁,一身墨藍其實也不大容易注意到。
簡容裝作看不見,簡紜卻直接出聲了。
「你手裡抱著的是什麼?」
「一些用不著的舊東西,打算拿去捐了。」她面不改色。
「你倒是提醒我了,我也有些舊物,也叫人清出來一起捐了好了,你先別急著去。」簡紜信了她的話,又或是隨便扯個幌子將人叫住。
「過來坐會兒吧。」
知道沒好事,簡容卻也拒絕不了,將粘在箱子上的膠帶壓實了,才走過去,坐在她身側,將箱子放在腳邊。
「我們母女也有些時候沒說過話了。」簡紜一臉關心地看著她,「你說你讀這麼多書,還要忙方家的事,累不累?」
「不累。」
「我知道方行去世給你的打擊不小,可人總要走出來的,媽也不知道你一個人,會不會感到孤單。」
簡容沉思片刻,「還好。」
「……媽也是怕你一個人太辛苦了。」簡紜拉過她的手,「你瞧張家那孩子喜歡你喜歡得緊,人家也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