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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周維輕沒有在意,「我就記得是在兜里的。」
「不,」廖昭否認,「我老公說他在你桌上菸灰缸里找到的,你放那裡面幹嘛?」
周維輕疑惑地轉頭,但導演已經在通知進場,他沒時間再開口。
他們演奏了兩首耳熟能詳的情歌。不知道是節目組的確沒打過招呼,還是新人表演能力出色,他們看起來的確是一副喜出望外的神色,有兩位新娘眼眶裡滲出了淚水,弄花了精緻的眼妝,攝影師當機立斷懟上去拍了二十秒特寫。
創意環節結束,之後又按常規探訪了當地的文化館,跟幾位土著老人辦了兩小時座談會,聽他們講上世紀那些傳統老故事。前前後後流程下來,晚上九點才勉強收工。
周維輕這幾天休息不足,狀態不太好,拍攝結束後飯也顧不上吃,打算回九點,被同組的方樹安拉住:「輕哥,待會還有我倆的雙人後采。」
周維輕想了一下,是有那麼回事兒:「我讓廖昭協調下,這個後采就不錄了吧。」
「哦,」方樹安欲言又止,兩秒後還是說出口:「那我今晚去你房間嗎?jerey說這次deo最好是後天交。」
李建國是這個節目的製片,周維輕預估了下時間:「別,明天再開始吧。」
躺上床三個小時,周維輕感覺到自己應該是發燒了,他打電話讓小方給他去買了服藥,特意叮囑不要讓別人知道。
小方速度很快,周維輕量個體溫的功夫,已經把藥買了上來。
周維輕看了一眼:「沖劑?」
小方緊張道:「怎麼了,買得不對嗎?我問了藥店的人,說風寒感冒就是喝這個。」
周維輕搖搖頭:「沒事,就這樣,你放那先出去吧。」
他不喜歡喝沖劑,不喜歡沒完全溶解的顆粒黏稠沉重的口感,以前喻衡每次都會特意買感冒膠囊。
周維輕自己兌了杯水,把沖劑倒了進去。
自從上次喻衡走後,他已經第無數次想起這樣的小細節,仿佛是大腦在意識到喻衡已經不想與自己有所關聯後,產生的一種應激反應。
周維輕迷迷糊糊睡了一覺,他以為自己這晚上會夢到喻衡,因為白天已經想起過他三次。但夢裡什麼也沒有,只依舊是一條平穩的河,飄著幾塊不知從哪裡來的浮木,天色不好,沒有任何行人。
第二天周維輕帶著病開始工作,雖然這種感冒並不傳染,但他還是盡責地全程戴了口罩。
這次的任務是一首情歌,他的確遇到了一些瓶頸,他很少、很少寫這樣的類型,雖然這是最廣為流傳的主題。但周維輕很難從別的情歌里感受到愛,也很難在自己的曲目里表達出愛。
過程很艱難,但好在這些年積累,將創作當成作業,也不會太痛苦。磨了一天一夜,終於把deo交了出去,畢竟這一期是婚禮主題,周維輕儘量用了很溫柔、很輕緩的旋律。
李建國聽完之後很滿意:「不愧是戀愛中的人,就是有夠甜蜜的!」
周維輕笑笑,不置可否。
「對了維輕,這附近有一個很火的溫泉酒店,晚上慶功宴咱們就在那兒辦,吃日料,這邊經濟發展都不行,可能沒有那麼地道,但這片環境好,溫泉很舒服,你沒意見吧?」李建國問他。
雖然不喜歡這樣的場合,但慶功宴也沒法拒絕,周維輕回答:「我都行,你們安排。」
李建國笑得很誇張:「忙完了就得好好修養,我給你整個最好的房間,說不定有驚喜喔!」
周維輕的感冒沒有好透徹,日料的確味道一般,他只夾了兩口煎三文魚就不再動筷,酒也只是敬人時沾了兩口。
每次節目的慶功宴,都辦得特別浮誇,就是一工作,但發言的人都說得快要聲淚俱下。好不容易熬到散場,周維輕趁機抓住廖昭:「能今晚就回去嗎?」
「我就猜到你會提著個,別想了,沒門兒,這片的小機場一天就兩趟航班,」廖昭低聲回他,「你安心待著吧。」
熬到散場時,周維輕頭有些疼,不知道是感冒後遺症,還是被這幾個小時裡八百根煙燻出來的。
幾個同期的後輩把他送到電梯口,正準備打電話找小方要房卡,突然聽到李建國響亮的嗓門從後面傳來:「維輕,等一下!」
周維輕聞言回頭,倏然一愣。
李建國身邊站著的竟然是喻衡。
喻衡看著不像是打扮過的樣子,穿著件白襯衫,頭髮沒抓過,柔順地搭下來,手裡還提著個電腦包,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