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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聽說這次家裡給你找了個男人相親?」謝彥坐在副駕駛,滿臉八卦的表情。
「不知道,沒參與。」謝疏慵轉動方向盤,進入內部道路後放慢了車速。
超級跑車性能優越,哪怕時速低於20邁,也不會給人阻塞之感。
「哥,」謝彥眼饞得不行,忍不住道,「我周末要參加一場賽車比賽,你這車借我開開唄?」
謝疏慵:「喜歡?送你。」
他車庫裡還有十幾輛這樣的超跑,送個幾輛出去也無所謂。
「我靠?真的?!」謝彥不敢相信。
這是剛送回國的新款,他哥都沒碰過幾次。
「不要我就不送了。」謝疏慵改口。
「哎別別別,要要要!」謝彥忙不迭道,「謝謝哥!你就是我親哥!!」
「這話可別被你家人聽到,」謝疏慵淡淡道,「要是他們知道你和我鬼混,又要生氣了。」
「知道又怎麼了?我就樂意和你玩兒,當年要不是你把我從那個殺人犯手中救出來,我現在早死了。」想起家裡人對謝疏慵的態度,謝彥憤憤不平,「可他們呢,就只憑那一紙報告,就斷定你是……是……」
謝彥止住了話頭,那個詞他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
謝疏慵輕笑出聲:「說我是變態?」
「哥,你明明不是!」謝彥皺眉,真心替他覺得不值,「他們只知道說你腦袋有問題,怎麼看不到你去非洲當無國界醫生?那麼危險的地方你說去就去……」
「吹夠了啊,」謝疏慵懶散一笑,「你再吹下去,都得給我頒一個諾貝爾和平獎了。」
「也不是不可以,」謝彥哼了一聲,「我要是組委會的人,立刻就把獎頒給你。」
「到了,」謝疏慵把車停在宴會廳門口,「去吧。」
謝彥開門下車等候,後者卻絲毫沒有要跟隨的意思。
他就知道沒這麼容易,謝彥心頓時一沉,小心翼翼道:「哥,今天大伯生日,你真的不來嗎?」
「讓我進去毀了晚宴?」謝疏慵輕笑一聲,懶散道,「車我先開回去,你明天找我拿。」
見對方堅持,謝彥也不好強迫,揮手送人離開。
他今天其實是帶著任務來的。
謝家人想要修復關係,但當初又撕破了臉,不得不讓他出面請謝疏慵過來。
謝彥沒敢直接提,只是去醫院等謝疏慵,又拜託他送自己過來,再在門口順勢提出邀請。
沒想到謝疏慵人都到了門口,還是不願意進去。
跑車在大雨中駛離宴會廳,看著那道決然的背影,謝彥心中突然冒出一個念頭:
當年或許是謝家的人趕走了謝疏慵,但現在,卻是謝疏慵主動選擇,不再接納謝家的人。
雨來得迅速,短短几分鐘就形成滂沱之勢,把整個垂釣台都籠罩在煙雨中。
池清台撐著傘疾步往外,但哪怕有傘遮著,也有雨水斜斜飄入傘下,打濕了他的褲腿。
身後有車聲傳來,池清台走到路旁避讓。
發動機的聲音越來越近,最後在他身邊戛然而止。
池清台抬眸,眼中映入一輛紅色超跑。車窗降下,露出了一張熟悉的臉。
「去哪兒?」男人從車裡探出頭,「這麼大的雨,我載你一程。」
池清台沒動,垂眸看了男人一眼。
謝疏慵昨晚值了個大夜班,今天又做了個手術,下午還搶救了一個出車禍的病人。一天一夜沒洗澡,下巴上胡茬都冒了出來。
他忙活了一整天,但並不狼狽,眼睛依舊清澈明亮。
很難想像這樣一個人,竟然會飛/葉/子,讓人打胎,甚至還喜歡虐待床伴……
見池清台遲遲不動,謝疏慵隱約想起了什麼,不知從哪兒掏出一瓶消毒液,把車內飾都噴了一遍,這才仰起頭說:「上來吧,我已經消毒了。」
「不用,」池清台收回視線,神情冷淡,「司機就在門外等我。」
謝疏慵:「那我載你到門口。」
池清台不再回答,撐著雨傘獨自往前。
他穿著款黑色大衣,手握黑色骨雨傘走在雨中,有股文人的清雋。
謝疏慵把車速放到最低,一點點跟在他身後。
今天是謝萬德的壽宴,整個垂釣台車來車往,有人沒來得及減速,通過水坑時濺起了大片積水。池清台時不時就要閃躲,狼狽不已。
謝疏慵看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