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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北樾這才放心地離開。
……
下午,葉青到小鎮轉了轉,在街邊買了些零食,隨便找了家地方坐下。
旅遊勝地景點多,休閒的地方也多。臨江邊,有美景,也有供人停歇的長椅。
魷魚乾吃了一半,宋蕎打了電話過來。
「老大,歸園小區的老劉保安,我幫你查過了。」宋蕎說,「他以前在化工廠上過班,退休後才去當的保安。不過……」
「不過什麼?」葉青嚼著彈彈的魚乾,問。
「不過我追問他辭職的原因,他總拒絕回答,甚至閃爍其詞。」宋蕎很篤定地說,「他有事隱瞞,甚至對我撒謊。」
葉青把零食袋扔進垃圾桶,「繼續盯著他,但是不要把他逼急了。」
「我會的,」宋蕎掛了電話。
葉青剛結束通話,緊接著一個電話打了進來。她愣了愣神,接聽電話。
「喂,」她有些惶然,「喂,老池。」
她這些天沒有和池東岩聯繫,□□叨著他應該會打電話過來了,他還真的來電話了。
「小葉。」池東岩輕笑著,「又接案子了?」
「嗯,」葉青看向江面,天明朗清澈,陽光耀眼,她戴上墨鏡,遮住眼。
警局的人,工作在危險的前線,隨時可能面對死亡,甚至直接面對黑暗、絕望。為了體現人文關懷,警局特意安排了心理顧問。
池東岩是三年前來的,他是留學歸來的專業人才,很受重視,直接被犯罪心理學家宋德亭教授推薦過來。他大部分時間,都在為警局工作。除此之外,他有一家自己的心理諮詢室,但他手下能人眾多,許多時候用不著他親自為人治療諮詢。
他到警局後,接診的第一個病人,就是葉青。他曾試圖用催眠的方法幫助葉青找出心理問題的根源,可葉青對人十分警惕排斥,安全感很低,根本無法進入催眠狀態。他試過強行催眠,誰知進行到一半,葉青突然清醒,醒後悲痛憤怒,整整一個星期沒有理他。
「我過幾天會去警局,」池東岩說,「又要為你們做心理評估了。」
葉青蹙眉,「小題大做,你管好諮詢室的事情就行了,何必這麼累?」
「不行,」池東岩露出笑意,「諮詢室的事情沒有你重要,你可是我一直想要追求的難題。」
葉青無聲乾笑,池東岩幹嘛用「追求」兩個字,「研究」難題不是更好嗎?她故意懟他:「老池,歡迎你來解決我這個難題,但是我不會給參考答案。」
池東岩一笑,「那我就自己找答案好了。總有一天,你會接受我的催眠的。」
葉青哀嘆,「你的心理諮詢室那些病人,他們個個都是心理領域上的難題,你大可以去研究攻克他們。」她起身,伸了個懶腰,「老池,我好著呢!」
「哦?」池東岩問,「這段時間做噩夢了嗎?」
「沒有。」葉青坦然地回答。
「失眠過嗎?」
「也沒有,」葉青淡淡地。
「有沒有因為心情不好而不眠不休地工作查案?」
「當然沒有,」實際上,葉青已經為賈菁菁的案子,兩天不睡了。
「有沒有莫名其妙忘記事情?」
「沒有,」葉青挑眉,「我的記憶力很好。」
「有沒有想起過夢裡的場景?」
「沒有。」這是實話,葉青雖然會經常做相同的噩夢,可夢裡的場景,在夢醒後,就會變得模糊,具體的夢境,她無法回憶。
她一邊打電話,一邊上網查找地址,定位。地圖導航很快給出具體路線。
「那就好,」池東岩說,「有什麼問題,隨時找我。」
葉青皺眉。她不喜歡被人深入地研究和剖析。可想要回憶起夢裡的場景,催眠是最好的辦法。她直覺,夢境與五年前父母的死因有關,甚至與她深入的犯罪組織有關。
但是以她現在的情況,無法信任任何人給她催眠。
「我有些困了,想睡午覺。」葉青說。
「好,」池東岩朗聲輕笑,又頗有風趣地玩笑,「如果做噩夢,就想想我,說不定夢見我會好一些。」
「那才是真的噩夢好嗎?」葉青沒好氣地說,「好了,掛了。」
她結束了通話,葉青出發了。
小鎮的建築群錯落儼然,道路交錯複雜,不熟悉的人,很有可能迷路。
楊一涵的小鎮水吧離江邊不遠,不過兩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