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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江漓漓對今晚很悲觀，「我們可能真的要睡不著了。」

「聊聊天？」葉嘉衍說。

江漓漓倒是有件事很好奇，說：「我們剛才去小酒館看過你們，只不過沒有去到你們面前。」

「嗯？」葉嘉衍很坦誠，「我們沒有注意到你們。」

「你們當時聊的那麼開心，注意得到我們才怪！我們也不想過去打擾你們，就走了。」江漓漓問道，「你們當時在聊什麼啊？」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葉嘉衍笑了笑，「我們聊遊戲、球，還有一些各自感興趣的話題。總之，沒什麼營養，但是聊起來很開心。」

「你們聊天的方式也跟平時不一樣吧？」江漓漓繼續道，「如果我們在的話，你們就沒法那麼聊，對吧？」

葉嘉衍沒有否認，「確實。」

「我們猜的沒有錯！」江漓漓說，「所以我們沒有過去打擾你們。」

「你們呢？」葉嘉衍說，「我們大老遠，都能聽見你們的聲音。」

「我們啊？我們就像回到了學生時代。」江漓漓說著，唇角漾開一抹笑意，「我們聊八卦，聊各種我們女孩子喜歡的話題，然後肆無忌憚地笑、尖叫。總之，那一刻，我們誰都沒有把自己當大人，我也忘了自己明天要結婚。」

「你們以後也可以這樣。」葉嘉衍說，「讓自己開心，任何時候都沒錯。」

「你們也是！」

江漓漓看向葉嘉衍，發現他也正看著她，兩個人一起笑出來。

是啊，他們結婚，只是多了一個身份，但沒有變一個人，以後還是可以尋找這樣的快樂。

當然，新身份賦予他們的責任，他們也要承擔起來。

「漓漓，明天的婚禮，只是讓我們在很多人的見證下、對對方許下諾言。」葉嘉衍緩緩說，「婚禮後，我們會回歸原來的生活，什麼都不會改變。所以，你不要過度緊張。」

江漓漓點點頭，「我知道。」頓了頓，她又說，「結婚本來就不會改變生活。」

「嗯？」

葉嘉衍不是很懂這句話的意思。

江漓漓補充道：「現在公認的是，有孩子才會改變生活。」

這個……好像很有道理。

葉嘉衍無法反駁，但他可以做出一些承諾。

「漓漓，有了孩子，我們的生活會受到影響是必然的。」葉嘉衍說，「我只能跟你保證，我會盡力讓這種影響降到最低，你還是可以最大程度地做自己、做你想做的事情。」

「我知道！」江漓漓不假思索地說。

「那你……還害怕？」

「我本來就不怕啊。」江漓漓忍不住笑了，「是你想多了。」

葉嘉衍：「……」

「婚姻中感到不安，害怕因為孩子的到來、自己的生活會發生巨變的人，都是因為平時沒有感受到足夠的安全感。」江漓漓看著葉嘉衍，很認真地說，「可是，我們的婚姻中，我最不缺的，就是安全感了！」

葉嘉衍的唇角上揚了一下，「謝謝你願意告訴我。」

「你也可以告訴我啊！」

江漓漓一臉期待地看著葉嘉衍。

她也想知道，她在他們的婚姻中做得怎麼樣。

「安全感……我沒有什麼特殊的感覺，我好像不需要安全感？」葉嘉衍不確定，他唯一可以確定的是——「不過，你讓我覺得很安心。」

「嗯？」

江漓漓開始琢磨——

安全感和安心，這兩者有什麼區別嗎？

「你不僅讓我對我們這段關係感到安心，我對生活、對未來，也因為你而覺得很安心。」葉嘉衍說，「如果沒有你，我更多的應該是迷茫。」

這麼聽起來，安心好像比安全感，更加高級？

不過，歸根結底，是一回事！

「我們是天生一對就對了！」江漓漓說，「我們就應該結婚。」

「我們應該跟對方結婚。」葉嘉衍糾正道。

江漓漓笑了笑，「我們明天就結婚了。」

葉嘉衍也笑了，把江漓漓抱得更緊了一點。

江漓漓所有的緊張、不確定，都在剛才她和葉嘉衍的對話中消失了。

「老公，晚安。」

說完，她閉上眼睛，很快就陷入熟睡。

沒多久，葉嘉衍也睡著了。

他們的婚禮前夕，就是這麼度過的。

一群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