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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苗才看了一眼就閉上了眼睛，慶幸自己戴了口罩，沒在秦無厭面前失態。

不過秦無厭好像也沒怎麼關注她，甚至連問都沒問一聲就轉身進去了，留著禾苗杵在門口，良久才小心翼翼地推門進去。

總統套房的客廳寬敞，沒有手術台，也沒有刀，只有茶几上的一台筆記本電腦，禾苗掃了眼，稍感心安。

不過很快，她就安不起來了，秦無厭坐在沙發上，從煙盒裡抽出跟煙點上，修長白皙的手指，在茶几上點了點，示意她過去。

禾苗小碎步挪過去，低著頭，乖巧裝慫：「秦老師好。」

「抬頭。」他不客氣地說，煙在手裡點著，卻不抽，像個正在選妃的暴君。

禾苗慢慢把頭抬起來，四目相對，她總算看清了秦無厭的眼睛，漆黑的雙眸，沒什麼神采，透著厭世的頹，比網上的劇照更讓人窒息，與夢境中的樣子就差絲絲縷縷的黑氣了……好可怕！

不過，不知道為什麼，禾苗總覺得在哪見過他，不是劇照也不是夢境，是隱藏在腦海深處碎片般的記憶……太模糊，記不起來了。

秦無厭看了她一會兒，薄唇微動：「過來。」

禾苗只能再靠近他一些，越近，秦無厭身上的壓迫感就越強，仿佛形成了實體，扼著她的脖子。

禾苗不自覺地想要往後退，秦無厭的手卻伸了過來，冰冷的手指划過她的臉，捏住她的下巴，他毫無表情的臉上總算有了些許變化，戲謔般地哼了聲：「你就長這樣？」

什麼叫你就長這樣？！

禾苗當下就怒了，如果說之前夏之微是禾苗的高配版，那麼丁芷就是她的原裝版了，和現實中的禾苗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秦無厭這句話是在嫌她長得醜了？

你好看，那還不是老娘寫出來的！

禾苗好氣好氣，抬手就把他的手給拍開了：「秦……老師，我不是靠臉吃飯的。」差點就叫秦無厭了，好險。

秦無厭倒是來了興致，支起下巴問：「那你靠什麼吃飯？」

「我寫文當然靠腦子了。」她自信滿滿。

秦無厭思考了一下：「那我勸你還是靠臉吧。」

……系統你看看，要是能有目標人物一半口才，也不至於被我懟到去升級！

禾苗又羞又惱：「秦老師，我承認我大綱寫得確實不好，但是您給的條件太苛刻了，時間又那麼緊，我實在是沒有這個才華！」

「看出來了。」秦無厭點點頭。

「……」好氣好氣，無話可說。

禾苗：其實我是靠臉碼字

第31章 我寫的反派活了（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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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歸氣，但是打不過，禾苗咬咬牙問：「秦老師，這麼晚了，您找我過來有事嗎？」如果只是言語羞辱的話，她也就認了，反正傷不了一根頭髮。

沒想到秦無厭問：「大綱寫完了？」好傢夥，原來又是催稿來的。

禾苗不敢撒謊：「還沒。」

「那有時間玩微博？」

「……」禾苗想掀桌，不是你在微博艾特我，我才回的嘛！

秦無厭點了點桌上的電腦：「寫吧，我看著。」

「哈？？？」禾苗直接石化了，寫什麼？什麼寫？你要看著我寫？

兩兩相望，秦無厭挑眉：「怎麼，還要我幫你打開電腦？」

禾苗垂頭喪氣地去拿桌上的筆記本：我寫！我寫還不成嗎！

秦無厭摁住她的手：「坐這寫。」

坐這兒怎麼寫？！禾苗看著幾乎被秦無厭霸占了大半的沙發，又看了眼他不容任何人拒絕的眼神，默默挨著他坐下了。

夜深人靜，孤男寡女，一張沙發，相依而坐，明明是島國動作片的經典開場，生生被秦無厭逼成了大型催稿現場！

時速三千的高產作者禾苗，對著空蕩蕩的word頁面，硬是一個字都寫不出來，她鼓起勇氣轉頭問秦無厭：「秦老師，你到底想要一個什麼樣的故事？」

離得這麼近，禾苗甚至能聞到秦無厭身上淡淡的菸草味，很奇怪，他點了第二支煙，依然沒有抽，只用兩隻手指夾著，看它在忽明忽滅中燃成灰燼，過了很久，他忽然開口，問：「反派就必須死嗎？」

禾苗心道，你這是在質問我，為什麼把你寫死了二十多次吧？我也不想的！我要早知道您老能活過來，我就去起點男頻寫傑克蘇種馬文了，每個主角都是你，讓你嘗嘗精盡人亡的滋味。

但她不能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