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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的同桌是不是很無聊？」夏林突然問。

蘇唯愣了一下，認真思考起來：「和做前桌的感覺差不多。」

「你還沒回答我，和我做同桌是不是很煩呢？」

「和做後桌的感覺差不多。」夏林把蘇唯的話複製了一遍。

蘇唯突然雙手合十，許了一個願：「希望到了大學還能做同桌。」說完便吹滅了蠟燭，兩人剛從外面回來，還不餓，但還是每人吃了一塊蛋糕，把原本完好的宇宙飛船造型吃得不成樣子，倒是和散掉的那堆宇宙飛船零件有些類似。

「現在兩個宇宙飛船差不多了。」蘇唯說道。

夏林瞥了他一眼，拿過宇宙飛船零件開始組裝。

蘇唯在旁邊看著，夏林纖長的手指拿過一塊塊零件安裝到主體上，像是變魔術似的，宇宙飛船又有了模樣。

「之前就是你組裝的嗎？」蘇唯問。

「嗯。」

蘇唯看著逐漸成型的宇宙飛船，才發現船體側面還有幾個字——光速飛船，這四個字，又讓他想起了小時候看的電影，以及某些不切實際的夢想……

夏林的心神全部在宇宙飛船上，目光專注而認真，沒留意旁邊人的反應，蘇唯看得出神，驀地說了一句：「光也逃不出宇宙。」

「嗯。」夏林稍微頓了一下，便繼續專心手上的動作，直到最後桌上已經沒有了零件，宇宙飛船上還空著一塊，就在船體印著「光速」兩字的前面。

蘇唯低頭看著腳下的地面：「是不是掉到了哪裡，沒有撿起來？」

夏林跟著一起尋找，腳邊能看到的地方沒有，蘇唯又說：「可能掉到沙發底下了。」

夏林單膝跪地，頭伏低向沙發下面看。蘇唯跟著跪伏下，問：「能看到嗎？」

「有點暗。」

「等一下，我拿手機。」

「好了，往那邊一點。」

「這邊？」

「嗯，看到了。」夏林伸手撿起最後一塊，兩人抬起頭，才發現他們現在的姿勢很像夫妻對拜時的模樣。

蘇唯看著夏林，想說點什麼，然而某位學霸只愣了一下，就轉身專注那個宇宙飛船，把最後一塊零件拼接上去，然後遞到了他面前。

船體上空缺的一塊已經補全，光速前面多了一個「超」字——原來這是一艘超光速飛船。

蘇唯看著飛船，詫異都表現到了臉上，某人好像總是能給他驚喜：「你怎麼知道？」

「你小時候說過。」夏林的回答很簡單，「想要橫跨宇宙的話，電影裡的光速飛船可能不夠。」

「所以，這是學霸特製、改良版宇宙飛船了？」蘇唯又問。

「嗯。」

蘇唯沉默了一小下，說道：「光速都無法到達，別說超光速了，學霸你這飛船是偽科學啊。」

「可以，這是一艘量子飛船。」

看著夏林認真肯定的樣子，蘇唯沒忍住笑了：「遇事不決，量子力學。真看不出來，你也會用量子力學當藉口忽悠人。」

「上帝不擲骰子。你覺得愛因斯坦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夏林說道，「我覺得不是否定量子力學。」

「那是什麼？」蘇唯下意識問道。

「量子力學說微觀粒子的動量和位置無法同時測定。愛因斯坦對這一點質疑，我想他是想說，目前無法解決的事情，只是還沒有找到正確方法，事物不會是模稜兩可的。」

「關係也是一樣嗎？」

蘇唯突兀的問題，讓夏林解除了學霸模式，他疑惑地看著蘇唯，問道：「什麼？」

蘇唯垂眼看著宇宙飛船上「光速」前多出的那個「超」字，說道：「我說咱們的關係確定是比朋友多了一個字的那種嗎？」

而不是介於兩者之間的朦朧狀態。

「是，男朋友。」

蘇唯覺得他的男朋友帶著魔力，自從得到這個明確的關係，他身邊的一切仿佛都在向好的，向男朋友的方向發展。

一中的暑假並沒有幾天，蘇唯還拿出了一半多的時間留在g市和男朋友一起補習，他還沒有忘記當初定下的年級第一的目標。

補習偶爾在夏林家，他們往往能比較專注，有事忘記了時間，他會留下一起吃飯。一切簡單又自然。

當然大部分的補習還是在他的家，雖然一開始只是一個為了應付上學而臨時歇腳的地方，但是現在已經有了新的意義。是一個讓他們補習功課，以及探索新領域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