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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俞棦像是故意挑釁著，「第一次相親沒有經驗，我相信你比我有經驗一些。」

湛京妍睨了一眼，桌旁的花，彎唇輕聲反駁道：「我看你像挺有經驗的，」頓了頓，「又是送花，又是看藝術展。

湛京妍覺得他可能是這幾來發現，還是自已最傻最好騙。

柯俞棦眼裡充滿著深情，語氣低沉溫柔，「阿九，細節留給最愛的人。」

湛京妍意味深長的眼神看著他，自嘲似的笑道：「你忘了嗎，當年我們為什麼分手？如今為什麼所有人合夥撮合我必須跟你和好。」

不求誰，不信誰，不欲誰，心中有吾。

湛京妍直視他，語氣冷淡，挑眉道：「柯俞棦，我不想聽。」

她靠在沙發上，雙手環抱肩。

湛京妍長相偏妖艷，秀眉纖長，一雙乾淨清澈的丹鳳眼不染世俗，肌膚白淨剔，身材纖瘦，該有肉的地方一一不缺肉，她的氣質極好，笑時整個人清純溫柔，不笑時充滿了攻擊性的厭世感。

柯俞棦妥協道：「好，來日方長不急。」

……

湛京妍在原地等柯俞棦取車，緩緩向她開過來一輛黑色沃爾沃xc90，車主朝她拋了一個眼神。

車裡柯俞棦沒有放歌，而是自己在那裡哼唱著《baby》

baby baby baby oh

like baby baby baby no

like baby baby baby oh no

thought you&039;d always be e e

……

柯俞棦哼唱的時候聲音溫柔又沙啞，嘴角還止不住的往上揚。

湛京妍也沒去偷看柯俞棦，玩著手機緩解心中的不適，就當他是司機。

柯俞棦趁等紅綠燈時瞥湛京妍，卻被那一雙又細又長的腿在橄欖綠的分叉裙擺的襯托出，那腿白的讓人挪不開視角。

她翹著二郎腿左大腿上有個耀眼的紋身。

半隻櫻花粉蝴蝶，另一半是只毒蛇張牙舞嘴。

尖銳的牙齒上還帶著蝴蝶血液，蛇的身軀上也有著蝴蝶標本如同火焰在燃燒。

卻與蝴蝶共生，周圍有兩隻小櫻花粉蝴蝶點綴。

如果不能殊途同歸那我們就起生死，同生亡，誰也別想好過。

柯俞棦喉結滾動了下，他想問，什麼時候紋的？為什麼要紋身？

但又不想了。

他嘆了口氣，一隻骨節的分明的手，手背上有明顯的凸突出青筋，向湛京妍伸去。

湛京妍猛的抓住他的手問：「你幹嘛？」

柯俞棦甩開她的手，提著她身上布料，遮住了那晃眼的腿，「你要是不想出車禍的話，那就遮好。」

湛京妍怯聲道：「明明就是你好色。」

柯俞棦：……

湛京妍整理好裙擺，換了條腿繼續翹著二郎腿，左側沒有分叉可隨意，她習慣性翹右腿。

今天是她疏忽了，而她還坦蕩著反咬柯俞棦一口。

紋身面積較大，膝蓋以上乃那一寸的肌膚上都是。

柯俞棦被她給氣笑，牙齒咬的咯咯作響，適應著她，對，她說的對，他的問題她沒問題。

下車後，湛京妍和柯俞棦並肩同行時，湛京妍偷偷撇著他的側臉，側臉輪廓分明，五官褪去了少年時期的稚嫩，現在的五官是無可挑剔的完美，戴著無框眼鏡眸子裡充滿了溫柔，雙喉結曲線分明，身姿頎長，氣質中透出了文雅，溫潤如玉。

不再是當年的那個小痞子。

湛京妍打破這股看起來像天作地合的情侶感。

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從包里拿出了不全新未開封的口罩遞在柯俞棦：「你臉皮厚不代表我臉皮厚。」

意思就是你想下水別拉我下水，我不想跟著你上熱搜。

藝術展覽湛京妍見多了，但還是鍾愛西方藝術風格的畫。

湛京妍站在一幅西方藝術風格的畫跟前，順便又拍了幾張，「西方傳統繪畫有三個特點，古典與反古典，強調描述。古典的趣味偏重理性，在形式上的特點尤其表現在重視素描而輕視色彩之上，反古典則熱衷與情感，它不像古典主義那樣追求莊嚴、靜穆、單純、和諧的古典意蘊，而是強調自由、放縱的精神和富麗、壯觀的氣勢。」

柯俞棦神色愈發鄭重，語言通順流暢：「西方傳統繪畫的另一個特點，是強調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