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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考過後,陳sir收回眼神,面朝門外的方向道:「你們先出去。」
探員們都還沒有走進來,腳步硬生生卡在了練舞房之外。
他們沒錯過盛夏里剛才的話,心中雖有疑問,還是點頭回答:
「yes sir。」「yes sir。」
也沒問為什麼,就聽從警司指令很快退了出去。
盛夏里往後扶住了身後的壓腿槓,半晌,抬起臉,平靜地睇向這個看上去像是為首的警官:「抱歉,我……」
她還是想一個人獨處。
他倒沒說什麼,只是掃了一眼她的腳,並且平靜地指出:「盛小姐,你受傷了。」
語氣平靜從容。
盛夏里低頭睇了一眼自己的腳尖,瞧見小片紅色血跡從芭蕾舞鞋鞋尖滲透出來。
她其實下意識忽略了這種痛。但還是下意識後退了一步,遮掩自己的傷口一二。
她能察覺到他淡淡的視線,並不威嚴銳利。就在她以為面前這位警官肯定要詢問傷口原因之前。
他忽然開口。
隨意扶了一下耳麥,淡淡說。
「阿joe,送個醫藥箱進來。」
……
盛夏里深深地吐了一口氣,用了許久的時間才平復了自己的呼吸。
她半低著臉,垂著眼帘神色莫辨,只默不作聲地盯著地上的那隻醫藥箱看。
窗外綠喬新葉交錯重疊,搖曳在微風之中,午後陽光刺眼,樹葉沙沙作響,橘紅色光線被綠葉撕裂成大小不一的光斑撒落在地板上。
而他的背影高大,修長。
練舞室的門沒被關上,男人的背影消失在她眼前,沒關上的漆色門邊出現了兩位警察守著。
而她還沒說一句謝謝。
三番五次被拒之於門外。
有點脾氣的警探忍不住低嗤了一聲。
監控室內,坐在監控器前的探員們有些憤憤不平——
是的,警方在盛家的允許下里里外外安裝了不少監控,二十四小時派人關注著周遭的一舉一動,以及盛家眾人的安全。
年紀稍微大點的還能忍,年輕點的警探就忍不住自嘲了一句:「不愧是首富大小姐。還真把我們當成保鏢了。」
「什麼公主脾氣啊。」
「我早就聽說過這個盛小姐脾氣不好,是公主脾氣,不正眼睇人的。果然,盛夏里,是盛氣凌人的盛嗎?」
這句話是氣頭上才說的,盛夏里雖然態度不夠友善,卻也算不上「盛氣凌人」。
恰恰相反。
她看上去是那種瘦削且孱弱的富家小姐,有些清瘦,身形筆直,冷冷淡淡沒有什麼表情,給人的第一印象有點像冬日清瘦韌勁的小白楊。
陳不周正好走進房間,聽到一耳朵卻也神色不動,徑直走進房間,淡淡地掃了他們一眼,打斷聊天:
「現在是閒聊的時間嗎?」
他的忽然出現打斷了熱火朝天的聊天。幾位心情不大好的警探們咽下了還沒說完的話,在心裡嘀咕:不就是隨口聊聊嘛。
但是警司的位置要比他們高得多,只有剛入警署的年輕氣盛的探員才敢回他一句:「可是陳sir,公主這麼不搭理人你不氣?」
「她才十來歲。」
陳不周淡淡朝那個方向瞟了一眼,「犯不著生一個小孩的氣。」
被這麼一打斷,房間內的警察們也沒再聊下去,即便對盛家人有諸多不滿,他們也不能在背後閒聊這些。
穿上警服,的確不能丟這一身警服的臉。
作為在場唯一一個ada,於詠琪也不喜歡在背後議論人,只說:「行了,都別聊這些有的沒的了……」
在稍微低落下的氛圍里,樂天派探員林嘉助眨眨眼睛,興奮問:「老大,下班後有空再指導指導我怎麼拆彈嗎?」
「叫什麼老大,你是差人,不是□□。」
陳不周不輕不重地敲了他額頭一下。他是典型的港風帥哥,要笑不笑的時候黑眼窩很深,有點恃帥行兇的意思。
「有事下班再說。」
警探們紛紛站起來收拾文件資料,陳不周則悄無聲息地走出了房間。
他走到走廊盡頭。
一拐,站在了花園一棵高樹下。
那道深藍色警服的挺拔背影站在樹下,微微眯起眼睛,又似乎在出神。
……
盛夏里沒有親自動手,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