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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就這樣啊。」舒馥擺擺雙臂。

「就這樣？」於野突然低下頭，微熱的呼吸輕輕地吹在她的臉上，「是這樣？」

他又往前進了幾公分，此時倆人的臉幾乎貼在一起，輕觸著對方的鼻子，烏黑的眼珠對視，薄薄的嘴唇在昏暗的燈光下朦朦朧朧，像光裸的女人罩上了一層薄紗，反而更加性感。舒馥先移開了目光，往後退了幾步，點點腳尖低下頭不說話。

毫不懷疑，要是她不退開，於野真的敢貼上來。之前接吻只是一時的衝動，不得不說，那真的是她十幾年來幹過最衝動的事了。她從沒談過戀愛，不知道愛一個男人是什麼滋味，不知道和男人在一起後會是什麼樣子。她要追於野，只想慢慢的一步步來，像個普通女孩子那樣等待著愛情開花，在這場旅途中細細體會箇中滋味，不想太快，不想倉促。

或許當初的決定草率，但她的決心是堅定的。好不容易用心去追逐一個男人，不想一頭髮熱，三天結束。

所以下一個吻的到來，她希望是水到渠成，自然而然，倆顆心交融而唇舌交纏。

現在，她退開了。

於野沒什麼意外的表情，繞她離開。

舒馥咬咬牙不甘心，咚咚咚踩著重重的步伐又沖了上去，於野以為她還不死心，結果轉身看見舒馥正在他的影子上面，砰砰砰跺腳。

踩的很準，是他的頭。

於野額角青筋抽了抽。

舒馥解氣的揚長而去。

不給就不給唄，今天對她愛答不理，明天讓你高攀不起。

第二天，於野果然知道了什麼叫攀不起。

「噓」舒馥走到教室門口，身後傳來挑逗的口哨聲，「美女找誰啊，哥給你喊。」

李遠步遠遠看見一個身材高挺，腰細腿長臀翹，黑亮的長髮飄了一肩膀的美女往他教室方向走，張嘴就是撩撥。

「我哥誰啊？小慫蛋？」美女轉頭，挑眉嗤笑。

「舒馥！」李遠步睜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繞著她前前後後地看：「你……果然是換了，老鱉變烏龜。」牛氣多了。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我一書包掄死你。」舒馥脫下書包要砸他。

今天周五，不用穿校服，舒馥穿了件針織衫長裙，藕粉色很是秀氣，裙擺下面有一層蕾絲。這個衣服是上年李芝蘭給她買的，她嫌穿裙子太麻煩一直扔在角落沒管過，而且這裙子下面的蕾絲和她氣場實在不搭，不過她都要撒嬌了，不穿的小女人一點，怎麼撩撥野男人的心。

「舒姐，不是我說，你早這麼打扮的女人味一點，我就喜歡你了。」

「呵呵，是嗎？」舒馥露出不懷好意的表情，李遠步後背一涼，剛想跑，舒馥下一句就是：「媛媛，你聽到了嗎？追求著太多，就是有點煩欸。」舒馥裝模做樣的甚是苦惱。

王妍媛剛走來，前面倆人說什麼都沒聽見，就最後李遠步那句很響亮，她附和：「你這麼一打扮，當然漂亮了。」

她有多久沒見舒馥穿過裙子了，她一向隨意不修邊幅，上高中後學校規定前三天穿校服，她恨不得天天都穿。舒馥五官標誌，在美女如雲的振源一中雖然稱不上拔尖，但是身材又很標準，認真裝扮起來絲毫不略色。

「我開玩笑的……」李遠步苦笑著對王妍媛解釋。

王妍媛斜他一眼：「開什麼玩笑？你不喜歡舒舒？」

李遠步：「……」你那麼維護她，他敢說不喜歡嗎？

可是承認喜歡再加上之前那句話，簡直要命啊。

果然，王妍媛又補充了一句：「要追我們舒舒，衣服這麼髒可不行啊。」

大早上剛到校，李遠步就不知道哪裡打架了，外面衣服很髒。

「我怎麼會追她啊！」李遠步有苦難言，眼神示意舒馥快解釋。

「麻煩讓一下。」於野從舒馥身後走過。

舒馥心底一涼，剛才的話不會都讓他聽見了吧，舒馥追著進了教室。

想解釋算是體會到了李遠步的心情，從哪裡開始都很勉強又多餘，萬一他根本不在乎呢。

那他剛才態度那麼冷漠，萬一正是太在乎呢。舒馥嘴角翹得越來越高，邁著穩重的步伐坐下，也不和他打招呼，只一臉認真的拿出書學習。

她不能太冒進，她的美，要由他來挖掘。

舒馥為了於野自行發現她換裝後的魅力，端了一早上，結果於野至始至終連個眼神都沒飄給她。

「你說他看到了嗎？」舒馥咬著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