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遆景眼裡興味頓現,「我陪你。」
尤瑕眯眯眼,看著他不動。
遆景囅然發笑,「開玩笑,你回去吧。」
尤瑕點點頭,轉身要走,不遠處突然傳來怒罵聲。
「操!老子洗了澡,非去滅了那幫振安的禽獸不可!」
「老大!我們就這麼回去放過那幫振安狗孫?!艹他媽的,說好了約架,老大沒臉見人,下面小的只會想這歪招,操,沒種的!虧我們還想和他們理論,活遭罪!」
「我剛才為什麼不趁著一身糞去沾振安的一身,光讓他們站著拍照,就是打一架也能讓他們嘗嘗屎味啊。」
「還不是你雞叫著跑得最快!跑跑跑就他媽知道慫,現在馬後炮頂個屁用。」
「你才放屁!……」
遠遠傳過來擾攘聲,一撥人還吵了起來,老大一直沒說話,應該是陰沉著臉在磨牙。
尤瑕愣了一下,還沒動,遆景抓著他飛快跑:「走!」
一聲響動,驚醒了那邊還沒發現的幾個人。
「操!那他媽不是遆景嗎?」標誌性的黑帽和創可貼。
「是人嗎?把我們推糞坑,敢情人還跑來我們地盤泡妞了!」
「追!」老大裘斯終於說話,「乾死他!」
一瞬間,兩撥人在七拐八繞的小胡同急速飛跑起來。
遆景一個振安的,比凌陽人還熟悉這裡路線,尤瑕繞幾圈都要暈了,遆景還有條不紊拽著他跑,硬生生把後面一群人給甩了。
兩人躲在一小胡同背角口,靠著一個老式農家小宅的石灰磚牆,一個勁喘氣,安靜的院落參差不齊錯落著,偶有幾聲犬吠,伴隨著兩人急緩的呼吸聲。
遆景忽地轉身,一手壓著牆,另一手環住他扣在牆裡,低頭看他,身高優勢充分顯露了出來。呼吸吹在尤瑕細密的髮絲間,白□□紗微微掠動,喘息有些躁動、灼熱,像夏日的蟬鳴慢慢順著樹梢網上爬,帶著搖曳的夏風吹來一絲滾燙。
眼睛似若夏日湖水,微微漣漪,一隻蜻蜓在傍晚落在招展的荷葉上,帶起層層波紋,滑向湖心。
遆景低頭,又靠近他,鼻翼似若在觸碰,呼吸像毛茸茸的筆觸掃過俏皮的鼻頭,嘴唇隔著一層紅色唇釉的淺薄距離。
尤瑕安靜看著他,不動。
遆景俯視著他平靜面孔,目光一點點掃過他清澈又看不透的瞳孔,流連細長挺翹的睫毛,划過他眼窩下淡淡的青黑,拂過他安靜的嘴唇,半晌,輕笑了一聲,轉身靠著牆繼續平緩呼吸。
尤瑕的呼吸也漸入平穩,像蝴蝶淘氣離開後花開始漸漸安定,他的肺也從剛才像炸了一樣逐漸正常,除了冒煙的嗓子還有些澀然,讓他忍不住咽了一口。
遆景沒錯過他微動的喉結,轉身挑眉看他。
尤瑕微惱:「你跑什麼?」
遆景:「我害怕和他們打架。」
尤瑕:「……」他會怕他們?
遆景坦然:「打是打的過,只是我怕他們把屎沾我身上。」
尤瑕:「你抓我幹什麼?」他一個凌陽的完全沒必要,老老實實回酒店不就好了。
遆景更加坦然:「沒多想,就抓了。」
尤瑕瞪著他,想罵人。
遆景無辜擺手:「好了,也沒跑多遠,你酒店就在那邊呢。」
他泛泛指了個位置。
路痴尤瑕一臉茫然。
遆景頓了頓,看出情況,第一次摸了摸鼻子,想忍笑又沒忍住,「你不認路?」
尤瑕有氣無力:「你猜?」
「哈哈哈……」遆景樂不可支,正合心意,「走,我帶你回酒店。」
繞了一圈,還是得他陪著回酒店不可。
走了一半,尤瑕發現自己衣服的破了,右側網紗從腰側裂了一道直到膝蓋。
遆景順著看過去,心虛咳了咳。
尤瑕瞪著他,慢慢從後頸掏出了一張還掛在衣服上的吊牌,「……我還準備退貨。」
遆景:「我…賠你一個?」
「算了。」尤瑕搖搖頭,這種衣服以後應該也不會穿了。
「那怎麼行。」遆景像是鐵了心,拉著他又往城中心走,「好不容易才把你的債結清了,難不成,你還想我欠你點什麼?」
尤瑕知他故意這樣說,並不反駁,反正他執意要賠一件,他沒理由攔著,但沒想到,遆景竟然帶著他去了一家專門做旗袍的店。
服務員迎上去問他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