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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他媽,再花哨,也就是兩頭豬啊。
樂小歸收回手,又不好意思地拿過樣圖,「你去捋線,我來給你繡!」要干,也得干點現實能力的活啊。
尤瑕意味不明笑了一聲,接過線。
半小時後,在尤瑕直勾勾目光下,樂小歸紅著臉把東西還給他:「不繡了不繡了,幹這活不是爺們風格!」
操!不就是個十字繡,怎麼那麼難?!
他偷偷觀摩尤瑕動作,十分鐘後,嘆為觀止……
「你……」你他媽不去當個繡工可惜了,繡的雖然慢,但還挺像那麼回事,哪像他,下手隨意,針針刺手。
當天,(9)班人們看到後排打架場面,只看到了異常的研究十字繡畫面。
兩大佬,課上交頭接耳,討論不休是為哪般?——原來,只為手上捧著的豬豬女孩啊。
晚上,樂小歸要回家看望下父母,一寒假都沒怎麼回家,一回來就是學校,趁著課業現在還不緊張,學校還管的不嚴的時候,抽空回家看看。
「幫我和叔叔阿姨問聲好,星期我就去看他。」尤瑕說。
「還用你交代。」樂小歸屁顛顛背著包,「我媽廚藝精進,回來給你帶點她做的酥餅,行了,我先走了。」
他一陣風跑了,尤瑕順著下課人潮,往寢室方向走。
快到樓前的時候,有人逆著人流方向堵到他面前,指了指不遠處黑魆魆的樹林,「那邊。」
尤瑕停下腳步,順著他手勢看向那邊,不太明亮的路燈下,隱約看得到樹林邊上守著四五個人,往這邊盯著。
「怎麼,不敢?」過來喊人的鄙夷地嗤笑了一聲,不知從哪裡摸出來的煙,迎著風打火抽了起來。
旁邊看到的,不動聲色繞遠處走了走,即便這樣,還被眼前人兇狠瞪了瞪:「看什麼看!」
說完,臉上又掛上流里流氣的笑,「前兩天,你打了我兄弟,不會想就這麼逃過一劫吧?」
尤瑕面無表情,繞開他徑直往前走。
攔人的噴煙剛想罵人,看他步子是往樹林方向走的,一句「媽的」咽了回去,叼著煙盯著他背影跟著往那邊走。
「力哥,就是他那天多管閒事打得我,還把我們的錢都給奪走了!」一個男的從森林黑影中走出來,臉上鼻青臉腫,說話嘴還有些瓢,看來之前挨得揍不輕。
話音剛落,他的兩邊走出一排人,尤瑕漫不經心掃了一下,六個人,如果眼前這個鼻青臉腫的傷殘人士也算,勉強湊個葫蘆兄弟。
一排人目光陰鷙盯著他,像一條條毒蛇在樹林斑駁的黑色投影中,像噴著毒液望一個將死的獵物。
中間那個叫力哥的走出來,笑的玩味的看他:「就是你多管閒事,堵我們的財路?」
「財路?」尤瑕咀嚼著這個詞,笑的微妙,「在初中生身上發家致富的話,人各有志,我很尊重。」
「小子!你他媽現在說這屁話巴結我們有個屁用,要真怕了就跪下來把那天奪走的錢都還給我們,再大喊三聲我錯了!」一個手下以為尤瑕看到這麼多人慫了,立馬跳出來叫喚。
尤瑕:「……大喊什麼?」
「我錯了!」那人強調。
「喊幾遍啊?」
「喊三遍,跪下!快說!」
「……說什麼?」
「我錯了!你個傻逼!」那人想上來打人,「我錯了,你他媽是聾子……」
「滾!」力哥一腳踹下這個被人耍了還不知道的二貨。
力哥噙著一抹嗜血的笑走過來,「你這人真是死不知道怎麼死的啊……」
「停。」尤瑕覺得有必要說清楚,「我從不多管閒事……」
「我又不瞎!那天揍我的就是你。」被打的鼻青臉腫的人又蹦出來,憤怒打斷他的話。
此人叫廣斌,就喜歡在初中生上學的小道上堵人要點錢,就在碰見這小子那天,他還撞見了一個大財路,被堵那個學生,弱雞一個,他兇狠一聲吼,就被嚇得新手機都獻上來了,最新版蘋果11,還是高配置,一看就是個家裡有錢的。
他開心的拿走這小子「自願」獻給的東西,結果下一秒,就有人在後面冷淡地說:「麻煩讓一下。」
「靠!」今天是要發啊,平常這偏僻小路堵一個人都是走運了,這前邊還沒走,就又撞上來一個。
廣斌吊兒郎當轉身,笑的開心的擺弄著手裡新得來的手機說:「讓一下?」敢讓他讓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