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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在耳邊，她斷斷續續地嗚咽著輕點好不好。等宋時禮心一軟，下意識揉揉她的頭髮，放緩動作的時候，她又要含糊地嘟嘟噥噥。

宋時禮停頓了下，緩口氣，唇角挑了挑。

跟做夢似的。

蘇歲檸抓著被單，亂七八糟地想了一通，越想越氣自己，心想你怎麼就這麼沒出息，四年忘不掉一個人。

彆扭還是要鬧的，都這樣了還是忍著不親，蘇歲檸就蹭蹭他的下巴，腰都軟了，也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

「累了？」

宋時禮問他。

蘇歲檸並不想逞強：「…你覺得呢？」

真好意思問的。

以前也有做狠了的時候，蘇歲檸早上都懶得動，反正宋時禮會把她從床上拎起來，她就跟樹袋熊一樣掛在他身上。

…

宋時禮瞥了眼時間，轉頭看看抱著個被角走神的蘇歲檸，他伸手把她的頭髮別到耳後：「先起來。」

床單是不能再用了，得換一條。

蘇歲檸不動，把臉埋在被子裡。

宋時禮嘆口氣，跟當年一樣，把人攬過來抱著。

蘇歲檸的下巴擱在他肩頭，忽然有些鼻酸，默念幾遍，剛才能哭，這會兒不能哭，不然太沒面子了。

宋時禮把她放在沙發上，想著先把床單換了，誰知道蘇歲檸一聲不吭的，就是摟著不鬆手。

他一頓：「有話要說？」

衣料摩擦，發出細微的響動。蘇歲檸悶聲悶氣地說沒有，安靜兩三秒，又側過頭：「等一下。」

她每回用這種語氣說話宋時禮都招架不住，心口一軟，很輕地拍拍她的腦袋：「知道了。」

他其實也沒想到今天會發展成這樣。

等蘇歲檸睡著了，宋時禮盯著她看了會兒。

看夠了，他出去點了支香菸，夜深人靜，他懨懨地垂著眸，自言自語：「新生活…」

新生活嗎。

他勾唇，心想。

反正對他來說不可能。

以前怎麼沒發現，這麼念舊。

-

最尷尬的一定是第二天早上。

蘇歲檸半夢半醒，在枕頭邊亂摸，嘴裡還在嘟囔：「手機呢…鬧鐘怎麼沒響，幾點了啊…」

「…今天周六。」

熟悉的聲音落在耳朵邊。

蘇歲檸一下清醒了，怔怔地看著宋時禮眨了眨眼睛，對視片刻，她抱著被子，猛地翻過身。

「…」

渾身酸軟，提醒她昨晚發生了什麼。

蘇歲檸扶著額頭：「…」

宋時禮撐著床沿，看著她的反應，忍了忍笑意，問她：「吃早飯嗎，十一點半的早飯。」

蘇歲檸沒好氣：「吃。」

她依然懶得動，也沒指望宋時禮抱她，啞著嗓子問：「買了什麼啊。」

宋時禮沒說什麼，彎下腰，輕輕鬆鬆地把她從床上抱起來。蘇歲檸嚇一跳，在心裡糾結幾秒，還是摟緊了。

蘇歲檸還以為他點了外賣，要麼最多去樓下買個午飯，但她沒想到，宋時禮居然自己做了吃的。

雖然只是普通的一碗麵，但賣相還行，加了小青菜和煎蛋。蘇歲檸愣了會兒，拿起筷子：「你什麼時候會做飯了？」

她不怎麼做飯，平時下了班回家都懶得進廚房，有的吃就不錯了，沒資格指點宋時禮什麼，吃了兩口，誇了句：「還不錯。」

大少爺親自動手下廚，總得給點面子，

宋時禮支著下巴，輕描淡寫道：「之前留學的時候學的，就會幾樣。」

蘇歲檸埋頭吃麵，聞言，心裡有些說不出的感覺。那是她沒有參與過的一段時間，這四年裡宋時禮過得怎麼樣她一概不知。

吃完面，蘇歲檸端著碗把湯都喝了一半，放下碗，她彎了彎眼眸：「是好吃的，謝謝。」

冬天吃碗熱乎的麵條，還不錯。

吃飽喝足，蘇歲檸打了個哈欠，窩在沙發里看手機，孟以晨發來了消息，是他們今天去打卡的咖啡店。

蘇歲檸翻著照片感嘆了句，昨晚吃火鍋聚餐到凌晨，今天上午又馬不停蹄去探店，真有精力。

孟以晨：【檸姐，你不來真的太可惜了】

蘇歲檸：【這兩天有事，你們玩】

孟以晨：【下次一起來】

蘇歲檸：【哈哈，再說吧】

說實話她最近是沒什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