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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院長嘴唇抖了抖:「行。」
……
出發準備去景家為景父慶祝生日前,紀晏特意來景沅房間接他。
走廊里,陳天緊緊跟隨紀晏,匯報景沅這些天的行為。
紀晏:「陳天。」
陳天:「在。」
紀晏表情凝重:「你覺得,我演得像嗎?」
陳天回憶起紀晏假笑時的不自然,組織好語言後,委婉地說:「不太像。」
「怪不得。」紀晏輕輕推了下眼鏡,隨手插進口袋,「他不讓我碰他。他以前不這樣。」
過去的景沅,隔幾天就會去紀晏臥室挑釁,甚至有幾次紀晏掀開被子,景沅就躺在床上。
如果紀晏主動,景沅應該非常激動迫不及待才對。
「那您……想不想碰他?」陳天眉間疑惑。
紀晏肅眉瞥他一眼:「去治腦子。」
陳天尷尬地垂眸:「行。」
……
很快,幾人站在門前準備出發景家。
景沅出行代步工具是輪椅,由專門的護工負責照顧他的身體。
上車前,紀晏抬手擋了下護工,逕自走到景沅面前。
「我抱你。」
紀晏攏住景沅纖瘦的腿,另只胳膊扶著景沅後腰輕輕一抬,立刻將他抱進轎車。
景沅裹得像只小企鵝,認真道了句謝謝,從口袋裡取出兩顆鈣片放進嘴裡嚼。
李院長說了,他骨密度低,鈣一定要多補。
紀晏看他一眼,想起陳天的匯報:「沅沅最近,好像不抗拒吃藥了。」
景沅自然地說:「喔。我得多活幾十年,才能跟你長相廝守。」
紀晏頓了片刻,主動牽起景沅的手:「沅沅想開了就好。」
景沅垂下視線,望著被裹緊的掌心,眉間悄悄染起一絲糾結。
紀晏如果不是真心喜歡自己,對自己這麼好的目的是什麼?
現在景家破產了,好像沒什麼可利用的價值。
但如果紀晏真的喜歡自己,為什麼後面又翻臉了呢?
紀晏不是喜歡主角受嗎?
一時之間,景沅的小腦袋快要裝不下,表情一瞬痛苦。
紀晏察覺,輕聲問:「沅沅不舒服?」
景沅:「疼疼。」
紀晏抿了抿唇,沉默片刻:「我幫你揉。」
景沅還沒想好怎麼拒絕,紀晏已經湊過來,將他輕輕擁入懷中。
熟悉的琥珀香環繞在身旁。
景沅小小的一隻,靠在紀晏懷裡,無辜且弱小。就好像孤苦伶仃的一棵白丁香,突然落入碩大堅硬的巨石之中。
他揚起尖下巴,悄悄瞄著紀晏的眉眼。
紀宴目前對他不錯,他也假裝情真意切一些比較好。
萬一惹惱對方,被拖進小黑屋嘎了怎麼辦?
景沅正默默念叨,紀晏道:「說什麼呢?」
景沅窩在紀晏懷裡,乖乖道:「念清心咒。」
紀晏:「……」
……
轎車開了一個小時,停在一處安靜的獨棟莊園前。
景家父母從景白微口中得知景沅甦醒後,迫不及待地從國外回來。兩口子本來在國外引資,聽到寶貝兒子醒後驚喜萬分。
今天早晨,景家父母剛下飛機。
坐在輪椅上,景沅想起一些過去的回憶。景家之前輝煌的時候,每次景父過生日,景家的莊園總是很熱鬧,豪車幾乎停滿草坪。
但從去年開始,來往的朋友漸漸斷了,很少有人來家裡做客,年邁的景家父母開始奔波各處,尋找資金解救公司困境。
景家父母不是什麼壞人,最大的錯誤就是縱容景沅,所以下場也非常慘澹。
景沅想著,畢竟是自己用著人家兒子的身體,在離開前幫幫景家父母安享晚年,也算盡了一份孝心。
走到門廳時,景沅便聽見裡面討論聲。
「我說景明?你們家好歹也跟紀家聯姻了,紀晏再看不上你們倆,你生日紀晏跟景沅總得露個面吧?」
景沅頭很痛,模糊的記憶告訴他,這個聲音應該出自尖酸刻薄的大姑。
景父剛要說話,大門忽然被推開。
景沅轉動輪椅搖杆,非常順滑地來到親戚們面前,眼睛亮晶晶地坐在上面。
大姑面色尷尬:「……沅沅回來了。」
景沅禮貌頷首:「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