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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說什麼呢?自己找回家的懶人,只能自己寵著了。
林序看一出想一出,他看到綜藝里有隻鵝還挺可愛的,便說:「好像養只鵝也不錯。」別人都養貓養狗養兔子,就他養鵝,也挺特別的,就是鵝萬一惹他生氣了,他肯定很容易想到燒鵝。
霍鈺成說:「鵝會臭。」
林序說:「沒事,我就是說說而已。」以他這樣的性格,能養好的動物估計只有金魚了。
「我只想養你,還有媽媽和叔叔。」林序不放過任何一個表露愛意的機會。
霍鈺成幽幽地看著他:「你在吃第六個雞翅了。」
偷他的雞翅吃,還說要養他,言行不一的林序很難讓人相信。
林序看著咬了一半的雞翅:「還給你?」他還真不是故意吃的,只是霍鈺成的廚藝太好了,他吃著吃著就忘記了自己說只吃五個了。
「你吃吧。」霍鈺成當然不是真的在計較。
林序想要補償:「今晚我給你做飯。」
「今晚本來就應該你來做。」
「誰說的?」
「家規。」
林序順著霍鈺成的目光看過去,牆上就貼著他們寫的家規,白紙黑字,鐵證如山。林序清了清嗓子:「那是誰寫的家規啊,我怎麼不記得了?」
霍鈺成說:「你的好朋友薛丁格寫的。」
林序哈哈一笑:「行行行,今晚我做飯。你什麼都不用做,就像中午的我那樣,坐在我身後,唱歌給我聽就好了。」
霍鈺成說:「行,但我要伴奏。」
林序說:「可以,但你也得唱甜甜的情歌。」
「你可以直接點歌。」
「我不點,你來想。」
「也行。」
兩人有商有量,將今晚的飯前活動安排好了。
吃過午飯後,林序去洗碗,霍鈺成坐在鋼琴前,想到了以前的事情。
霍鈺成對鋼琴也是有點興趣的,這十幾年來,在林序的教導之下,不管拿到什麼譜子,他基本上都能彈出流暢的曲子。
他們在這張凳子上,有過很多次的四手聯彈。
林序的彈琴技巧比他高超多了,畢竟霍鈺成不是專業的,也很難做到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但林序總是讓著他,他在霍鈺成面前沒有任何的勝負欲,霍鈺成能彈出什麼水平,他就控制在什麼水平線上。所以他們的四手聯彈總是非常和諧,不會有一道聲音蓋過另一道聲音,正如他們的親密關係那樣。
林序洗完碗出來,發現霍鈺成坐在鋼琴前發怔,他走過去,俯身將下巴擱到霍鈺成的肩膀上:「怎麼了?你想彈琴?」
「我在回憶。」
「你知道嗎?你走之後的第二天,我一直在彈一首曲子,彈了很久很久。」
「是什麼曲子?」
「你猜猜,是我們印象都很深刻的曲子。」
「the truth that you leave?」
瞧,心有靈犀就是這樣的。林序「嗯」了聲:「那個時候我恨死自己了,我報復性地彈這首曲子,越彈越傷心,越傷心越彈。不過我只彈了那一天,再過一天的時候,我什麼都不想做了,每天發呆,睡醒了就發呆,困了就睡覺,接連好幾天都是那樣的生活,毫無變化,好像進入了時間循環。」
霍鈺成問:「那個時候,你有恨我嗎?」
林序搖頭:「我只恨自己。」
霍鈺成將他的頭髮揉得亂糟糟的,拍了拍身邊的位置:「坐下吧。」
林序坐下來,問:「幹什麼?要跟我一起彈琴嗎?」
霍鈺成說:「我們一起彈the truth that you leave,讓這段記憶覆蓋那段記憶吧。」
「好啊,但是在彈琴之前,我還想問你一個問題。」
「什麼?」
「你有沒有看到我在四平縣的時候給你寫的信?我塞進你的大衣口袋裡面了。」
「看到了。」
「你的想法是?」
霍鈺成說:「我給你寫了一封回信,在床頭櫃的玩偶下面。」
「等我看完再來彈琴!」林序風風火火地衝進了房間。
霍鈺成給他的回信也挺長,林序一字一句地看到了最後。
——不必找到時光機,不必回到過去,不必彌補錯誤,我們也不會走散。因為是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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