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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易果斷下結論：「很嚴重。」

賀子豪淡聲說：「別管他，從昨天開始就這樣，看見成績單就好了。」

確實如此。

王卓念念有詞一早上，在總成績單發放下來以後，他立刻恢復原樣：「先讓我猜猜！年紀第一是我謝哥還是許揚？」

前排已經看了成績單的陶明盛遠遠跟他喊話：「來，大膽猜測一下。」

王卓仔細思考，結合之前的月考，以及模考聯賽的成績，他自信回答：「必定是我謝哥。」

陶明盛故作深沉，沒有立刻告訴他對還是錯，而是問：「你不想知道自己考了多少分嗎？」

這話問到點上，王卓終於回神想起自己來，連忙起身撲向前排：「快給我看看！」

然而沒等王卓找到自己的分數，陶明盛已經先一步提醒他：「我比你多四分！手下敗將！」

與此同時，王卓總算看見自己的排名跟總分，好巧不巧就在陶明盛下面。

他含恨道：「可惡啊，早知道我就不該放過最後那道大題！」

陶明盛取笑他：「說得好像你真的能做出來一樣？」

王卓臉都快皺在一起了，最終還是不得不承認事實，老實道：「一頓燒烤，隨便你點。」

「我們卓果然爽快！」陶明盛笑得合不攏嘴。

一旁的郭征陽樂得不行：「你們還整這麼新鮮的比賽方式啊？」

「上次考得比他高，他不開心非要跟我再比，我只能欣然接受挑戰了。」陶明盛雙手一攤，如實說道。

不過他們這一比，確實成績都上升了不少。

王卓一個常年400多分的釘子戶，這回居然邁過五百分的坎，陶明盛也是，進步非常明顯。

賀子豪、陳學知跟郭征陽這三個人就穩定發揮，分數均在530上下。

他們興高采烈聊了半天，愣是沒有再提及最初討論的謝易跟許揚的成績。

雖然考試之前謝易很不安，不過考完到現在他都沒因為成績焦慮過。

相比較之下，他倒是很好奇許揚的分數還能高到哪去。

成績單是最後才傳到他們手中來的，彼時整個三班都已經傳閱過了。

自從上次模考聯賽謝易考出六百多分過後，論壇說他成績造假的聲音早就消失無蹤。

經歷過倒數第一那次，如今三班一眾同學對於謝易能考出什麼成績，全都已經波瀾不驚了。

謝易拿到成績單時，想都不想直接先看了第一欄——許揚，總分701。

「……」

跟模考聯賽一模一樣的成績，把穩定這兩個字發揮到了極致。

謝易看著那個分數，湊到許揚身邊大膽猜測：「你真的沒有算分？」

「沒騙你。」許揚淡聲說。

謝易不由感嘆，秦簡有句話其實沒說錯——許揚就是天才。

只不過可怕的是，天才比別人還要努力。

他感覺自己拔幟易幟的可能性估計要繼續降低了……

謝易這麼想著，目光緩緩下滑，然後猛地剎住。

他的名字，就排在許揚之後。

高二屆月考考試總成績排名，第二名，謝易。

總分，686。

跟第三名僅僅只相差一分。

謝易瞳孔微張，下意識戳了兩下許揚：「我在你後面。」

許揚不知道在忙活什麼，一直垂著眼眸在手機上敲字。

他還沒看成績單，順手牽住謝易的指尖說：「你在我旁邊。」

謝易一哽，撓他掌心說：「我說的是排名。」

不知是因為他的話還是因為他的動作，許揚終於把視線放到謝易身上：「有點危險。」

「嗯？」

「差點就要哭了。」

「……」

謝易滿臉茫然，隔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許揚在說周末時候他放的狠話。

許揚這麼平靜地開玩笑，謝易簡直哭笑不得：「別，你哭我害怕。」

許揚不置可否，捏了捏他掌心的軟肉，繼續忙他的事情。

謝易拉著許揚的手，忽然又覺得有些不真實。

過了很久，他聲音很輕地問：「小羊，這一切……到底能不能相信啊。」

許揚沒有立刻回答。

他沉默一會兒，才動了動嘴皮。

「我在這裡，你可以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