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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話裡有話，葉檸唇角的笑意瞬間淡了幾分，「可是我不想再等下去。」

她當然知道那個狀態不是最好的逃離手段，或許再忍耐一段時間，她也不用這麼狼狽。

可是她享受過自由當然明白那是一種怎樣的幸福，又怎會甘心多等一天留在惡魔的身邊？

「如果那個時候我沒有出現——」應淮序顯然不贊同她的想法，「或者沒有人可以幫到你，只能靠你自己，你又會怎麼做？」

「可是沒有如果不是嗎？」葉檸薄唇緊抿，明艷眼眸清澈透亮。

應淮序啞然，原本想說「獵手應當在籌謀到萬無一失才出擊，獵物也應當確保縝密後才逃離」，可在看到她的表情，還是把後面的話全部咽回去。

後面的路段兩人沒有再說別的，直到停好車兩人一路走進酒樓，只聽葉檸低聲問了句，「淮序，你是生氣了嗎？」

應淮序看了她一眼，很快收回視線，「沒有生氣，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

他是在想關於他的性格和剛才葉檸那些話給予他別的感悟。

應垣定的包間在八樓，兩人搭乘電梯不一會兒就到了包廂。

應垣和舒月一早就到了這裡二人正聊著天，等聽到開門聲見到進來的人面上揚起笑意。

「檸檸。」舒月面上堆著濃濃笑容看著自家女兒。

「媽。」

葉檸走了過去坐在她旁邊，視線又落到舒月旁邊的人身上，和他打了聲招呼，「應叔叔你好。」

應垣沒想到舒月的女兒生的這麼漂亮，不過想想舒月本身就長得很美，要是今後他和舒月結婚也有孩子的話——

不知不覺應垣就想得更遠，回過神來的時候應淮序已經坐下，漫不經心問道：「菜還沒點？」

桌上放著兩份菜譜，應垣先是將其中一份遞給葉檸，「小姑娘應該第一次過來，看看想吃什麼。」隨後他又把另一份給了應淮序。

「我和舒月交往這麼久她已經答應我的求婚，結婚時間定在三個月後，到時候你們都要來。」

葉檸翻看菜譜的手微微一頓，下意識望向舒月，卻見她眼底溢滿融融暖意。

她早就知道舒月的這一段感情很穩定，不出意外會和對方結婚，一想到舒月臉上揚起的幸福笑容她竟是想到了葉父，心頭搖曳，面上不顯分毫。

一頓飯吃下來五味雜陳，舒月正好起身要去洗手間，葉檸順道跟她一起出去，走在過道長廊上，葉檸好奇問她，「你覺得他對你好嗎？」

「當然，要不然我為什麼會想跟他結婚？」

舒月勾唇，這個女兒是她生的，就算遮掩得再好，她想什麼她會不知道？

「我知道你是為你爸感到不甘心，說實在的，感情這種事情來得快去得也快，誠然當初我和你爸愛得轟轟烈烈，可後來不愛了，我們也是和平分手。」

舒月說得輕描淡寫，這本來就是她的性格使然。

她是千金大小姐出生，葉父不過是一小縣城裡的普通人，兩人碰巧考到同一所大學談起了戀愛，當時舒月正處於叛逆的時候，不滿家裡人給她安排的相親對象執意要和葉父這個窮小子結婚。

等到後來葉檸出生，她不甘心被困於柴米油鹽之中，尤其看著自己的手一日日粗糙不再精緻漸漸膩味了感情，她要和葉父離婚回去舒家。

葉父似乎早就猜到會是這樣一個結果，在她離開前只提出一個要求，他要撫養葉檸，至於家裡的錢和房子他都可以不要。

舒月家裡有錢當然看不上葉父的那點小錢，至於葉檸如果帶著她回去，舒家人不會同意的。

畢竟舒月的相貌很美，即便離了婚前赴後繼的追求者始終不斷，舒家人還想用她嫁去更好的人家！

舒月獨自一人走了，自那以後再也沒有回去過，直到葉父出車禍過世，葬禮上她穿著一身黑衣匆匆趕來祭奠。

她沒有流淚，而是靜靜看著亡夫的那張黑白相片，最後望了一眼哭成淚人的葉檸，朝她伸手，「要不要跟我走？」

葉檸沒有同意，她堅持要跟著葉奶奶生活，舒月給了他們一筆錢和電話號碼，說以後有事情隨時可以找她。

也是那個時候葉奶奶告訴她，舒月一直沒有結婚。

第9章 分手

葉奶奶臨終前將舒月給的電話號碼交給葉檸，讓她去找舒月。

葉檸不會埋怨舒月，她生了她只是沒有養，血緣上的關係割不斷。包括葉父生前也沒有說過她半點不是，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