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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檸渾身熾熱滾燙,她生得極美,清純殊絕,羸弱卻不失堅強,從始至終都是靠毅力苦苦支撐。眼下她再也支撐不住一隻手拉住他的袖子,整個人昏昏沉沉倒了下來。
應淮序沒讓她倒在冷冰冰的地面,輕輕托著她,與此同時取出手機撥打號碼。
電話還未接通,耳邊傳來一陣迅疾的腳步聲響,循聲望去來人從頭到腳被雨水淋濕,溫和眼瞳暈染焦灼之色,目光直勾勾落在應淮序懷中的少女身上。
原來是他。
應淮序在心底暗自說了句,隨後反應過來懷中女孩的身份。
沒等他率先開口,溫禮上前一步,伸手,「打擾到你真是抱歉,這是我女朋友,我需要帶她回去。」
他想要趁著葉檸昏迷將她帶走,可伸出的手剛到半空就瞥見應淮序眼底划過一抹濃濃的嘲諷之色:「她病的這麼重不應該送去醫院麼?」
他的視線緩緩落下定格在溫禮手邊拎著的塑膠袋上,裡面裝滿各種藥品。
溫禮身子僵住。
電話接通,應淮序沒看一眼溫禮,淡聲道:「這裡有一個病人,地址在天瀾雲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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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下到後半夜才漸漸停歇,清晨的風舒適慵懶,放眼望去柏油路面掉落不少葉子,被風席捲吹送到更遠的更遠。
葉檸醒來的時候看到的是鋪天蓋地的白色,天花板是白的,牆壁也是白的,就連身上蓋的被子也是白的。空氣中溢散著消毒水的味道,她看著這個陌生的環境瞬間反應過來自己身處醫院,對此,忐忑的心總算徹底放下。
「查房,請讓一下——」
緊閉房門外面傳來一道嚴肅的聲音,隨著聲音落下房門被人推開,走進來一個戴著眼鏡的斯文男人,男人一身白大褂,看上去乾淨利落,見到葉檸醒了不禁挑了挑眉,「醒了?」
門口站著兩個一身黑衣的彪形大漢,聽到裡面的動靜其中一人走了進來站在門邊,另一人離開幾步果斷拿出手機撥通電話。
葉檸對於這兩個陌生男人的存在一頭霧水,甚至覺得奇怪,倒是面前的醫生推了推眼鏡,翻開手中的記錄本。
「你和他什麼關係,很少見他對別人這麼關心。」
醫生量過葉檸的體溫將數據一一記錄下來,說的話愣是叫葉檸聽不懂。
不過——
「醫生,那個男人把我關了起來,你的手機能借給我報警嗎?」
筆落在記錄本意外劃出一道痕跡,看上去刺眼極了,醫生感到震驚:「他把你關起來?我看他不像是——」
「不像什麼?」
醫生後面的話還沒說完,應淮序閒庭散步走進病房。
他長得極為英俊,鼻樑高挺,眉目深邃,尤其是那雙宛若碧湖般的綠色眼眸
凝著你的時候,叫她的呼吸不由窒住。
視線下移,等看到他流暢的下頜線條後葉檸總算辨別出他是誰。
「謝謝你昨天救了我。」
葉檸知道,昨天要不是因為他出現自己可能根本逃不掉,即便他神色冷漠,矜貴清冷,她還是心生感激。
「昨晚我已經報了警,你現在很安全。」
應淮序知道她最想聽的是什麼,索性直言相告,顯然,葉檸聽完他說的這些話後長長舒了口氣。
一旁站著許久的醫生、也就是應淮序的「好友」時嶼白聽到這一段信息量爆炸的對話,這才明白自己先前想岔了。
所以葉檸剛才說的那個男人不是應淮序,而是另有其人?應淮序反倒是她的救命恩人?
想到這裡,時嶼白總覺得哪裡很奇怪。
他和應淮序從很早以前就認識了,一方面因為都是同一個班的緣故,兩人都在國外讀書再加上家世相當才會了解一二,至於後來他選擇醫生這條路是因為他要實現自己的理想。
和應淮序認識這麼多年,時嶼白知道他為人清冷淡漠,從不管別人的事情,可以說自私冷血到極致,如今他救了葉檸,怎麼看怎麼覺得他像是別有所圖?
或許是時嶼白的目光落在應淮序身上太久,應淮序抬眸輕飄飄瞥了一眼他,聲音冷冽清寒,「什麼事?」
「沒什麼。」
時嶼白壓住心底潛藏翻湧的種種情緒,悄然種下一顆懷疑的種子,反正他已經知道這個小姑娘叫什麼名字,至於其它,以後總會知道的。
時嶼白勾了勾唇笑得意味深長,他沒有留下,而是說了葉檸目前情況良好隨時可以出院,等他走後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