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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民政局結婚登記處排隊的人並不算多，前面只有兩對新人，於琛鬆了口氣，不然他真的會合理懷疑宋昭會用錢來試圖插隊。

結婚的一切流程也很順利迅速，填完表格之後便到後面去拍照，兩人在大紅色的幕布前站定。

今天宋昭照例是穿著一身白色的西裝，優雅俊逸得像個貴公子一般，而於琛為了拍照也特意換上了和他相配的黑西裝，但是他的正裝不那麼嚴肅，在領口處還有金屬鏈做裝飾，看起來漂亮又活潑。

兩人都是很上鏡的模樣，宋昭攬著他的腰站在那處也十分相配。

只是宋昭那副清冷的模樣讓攝影師有點為難，在拍之前就對於琛道：「你男朋友看起來有點不愛笑啊，最好還是能讓他笑笑，上鏡好看點。」

於琛聞言扭頭看了一眼宋昭，這人好像從小就不太習慣拍照，至少於琛看到的他的照片裡基本都是冷著一張臉，哪怕是後來他試圖和他合照，這人的表情也多少有點僵硬。

宋昭在外人面前似乎本來就不是愛笑的性子，也只有面對於琛的時候才會輕鬆溫和些。

那想讓他笑，就只能……

於琛整了整自己的衣領，對攝影師比了個手勢。

攝影師站在了機器後，張口道：「二位新人，來看鏡頭笑一笑，挨近一點，對，好，三……」

於琛在他說話的時候微微歪頭靠近了宋昭一點，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音量輕聲道：「老公我好愛你哦。」

「二、一！」

閃光燈一閃，鏡頭定格，照片裡的宋昭因為聽到了於琛的聲音而微微側頭，目光雖然還沒有離開鏡頭，但是眼神已經因為他的話而下意識地軟和了下來，唇角也揚起了一個小小的弧度。

宋昭為數不多的笑著的照片。

於琛表示很滿意，對攝影師笑著道謝後，拉著宋昭的手到前廳去準備取自己的證件。

當鋼印落下的時候，兩人的結婚證就算是徹底生效了。

於琛接過屬於自己的那本，有點憂傷地嘆了口氣：「真沒想到我居然這麼早就結婚了。」

聲音里滿是惋惜。

宋昭瞧他一眼，突然伸手將那個紅本拿了過來。

「誒，你幹嘛呀？」

宋昭面不改色地將兩個小紅本放在自己口袋裡：「我替你保存著。」

於琛被氣笑了：「你明明就是怕我帶著結婚證跑吧？可是你好歹讓我拍照發個朋友圈啊。」

宋昭起身道：「我之後拍好了發給你。」

於琛追上他：「宋昭你幼不幼稚啊？」

「你剛剛可不是這麼叫我的。」宋昭伸手摟上了他的腰，「以後我是你合法丈夫了，乖乖叫老公。」

於琛「嘖」了一聲：「那老公，能不能把結婚證再給我好好看看？」

宋昭垂下眼睛：「不能……老婆。」

像是對這個新鮮的稱呼不太熟悉，兩個字在舌尖上滾了一圈才說出來，然後微微蹙了蹙眉。

「不習慣。」宋昭又改了回來，「乖乖。」

於琛贊同地點了點頭，感覺這個稱呼確實還不如宋昭平時叫他的稱呼，又寵又甜，用那把低沉性感的嗓音喚出來的時候好聽得要命。

最終宋昭還是沒經受住於琛的軟磨硬泡，拿出結婚證讓他在車上就拍了幾張，然後迫不及待地發了朋友圈。

因為宋昭的微信里很多都是工作和生意場上的人，他不願讓於琛的身份被暴露出來，所以照片只拍了結婚證的封面，還有兩隻相握的手，兩枚戒指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於琛的朋友圈下面很快就出現了一列恭喜的評論，於琛樂顛顛地坐在車后座里挨個回復，宋昭就在他身邊靜靜地看著。

於琛偏頭：「你不用看看你那邊的消息嗎？」

宋昭淡笑著搖了搖頭：「沒什麼好看的。」

他與親人關係淡薄，最後更是一手送進去了不少，最後留下來的幾乎是只有宋曉一個，朋友也並不算多，至少於琛所知道的應該是只有李安這麼一個。

剩下的多半都是生意場上虛偽的恭維和吹捧罷了，確實也沒什麼看和回復的必要。

於琛又有點心疼起宋昭來了，他很難想像在過去的這十幾年裡，宋昭是怎樣背負著仇恨與痛苦，孤獨又堅定地走過來的。

宋昭看得清他眼裡的情緒，安撫地摸了摸他的頭髮，緩聲道：「乖乖就是補償我所有的禮物，有你就足夠了。」

於琛點頭：「我會永遠陪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