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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昭輕笑了一聲，沒有回答。

於琛也不在意，就撐著下巴看他優雅緩慢地喝了大半杯酒。

陳景安跟著他幾個月，現在大部分的酒可以自己做，在吧檯處招待著客人，偷了空站到了於琛斜對面處沖他擠眉弄眼。

於琛挑了挑眉。

陳景安眼睛看了看宋昭，努了努嘴。

於琛：「……」

他從他豐富精彩的面部表情中看出了催他快上的意思。

宋昭似有察覺，抬頭看了看他。

於琛轉回視線，微微一笑：「宋昭，你單身嗎？」

宋昭手微頓，目光平靜的看著他。

「或許你喜歡男人嗎？」於琛笑眯眯的，「缺男朋友嗎？」

宋昭眯了眯眼睛，依然沒有說話，只抬手將杯子裡的酒液喝盡了。

於琛拿不準他的態度，有點尷尬又有點失落，有點無措地輕輕抿了抿唇。

「如果……」

「不行。」宋昭終於開了口，大概是因為剛喝了酒，嗓音有些喑啞，卻又更惑人了幾分。

「現在還不行。」

於琛有些不明所以，愣怔地看著他，不知道他這似是而非的話究竟是拒絕還是留了餘地。

「那現在不行，以後就可以嗎？」

宋昭定定地看了他一眼，回答依然模稜兩可：「……也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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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他拒絕我了

——也許吧。

這話的含義不清不楚，似乎還帶了點成年人社交里拒絕的意味。

但是於琛還是眼睛亮了亮。

既然沒有直接地明確拒絕，那就都還有可能。

他從衣服口袋裡拿出了手機，眼睛亮晶晶地看著宋昭：「那，我們可以加個微信嗎？」

「等你有找男朋友想法的時候，可以找我。」

宋昭看著他的手機屏幕有點失笑，問道：「你才和我見了幾面，就要加微信了嗎？」

「你了解我嗎？你知道我是什麼人嗎？就敢這樣隨意地說這話嗎？」

他的聲音似乎漫不經心，但是又透著絲冷意。

於琛不知道他這股冷意是從何而來又是為何，下意識看了一眼他身後的兩個冷著臉的保鏢，後知後覺地有點懊惱。

他也知道自己可能有點衝動了，其實以他的性格應該不至於這麼猴急的，但是宋昭實在是太例外了。

這人的身材長相聲音性格，無一不深深吸引著他，讓他根本沒辦法控制地瘋狂心動，他在此之前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人。

而且，不知道為什麼，即便他人就坐在自己對面，於琛還是總有一種難以靠近的感覺，好像他隨時可能會走，甚至消失一樣。

他迫切地想與他建立哪怕一丁點的聯繫。

但是他又有點擔心對方會以為自己是個隨便的人。

這麼多年來，也就只有他讓自己有了這樣的感覺，而他也從來不是會甘心錯過的人。

宋昭漂亮的手指在空了的酒杯上緩緩摩挲，淡聲道：「我暫時都不會有這樣的想法，所以可能沒什麼必要。」

這一次就是很明確的拒絕了。

於琛有點失望，撇撇嘴收起了手機。

「那你會經常來我們店裡喝酒嗎？」於琛低聲問，「以後你的酒都由我來給你做，行嗎？」

宋昭看了他一會兒，似是輕輕嘆了一聲，最終還是應了：「好。」

於琛暗暗鬆了口氣，只要他還會來酒吧，他至少就還能見到他。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他會這麼下意識地相信他說的話。

於琛很快就整理好了心情，抬起頭來換了個話題：「宋昭，你是做什麼的啊？」

宋昭目光沉靜地看著他，於琛聳聳肩：「不是你說的，我們才見兩面，我還不了解你，所以不能加微信嗎？那我從現在開始了解你，也不算遲吧？」

似乎是被他的熱情奔放給噎住了一般，宋昭頓了頓才簡單回答道：「做生意的。」

於琛好奇：「做什麼生意啊？還需要兩個保鏢隨時跟著你？」

他活這麼大了，還沒見到過需要保鏢隨時跟在身後防備著的人，更何況宋昭身後這兩個保鏢，看上去可並不是那種簡單的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