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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幾天了，江意淮還是覺得不好意思，坐在車裡就控制不住地會想到在車裡發生過的事。

頭一回在車裡那樣那樣，差點沒把他羞死。

當時外面還下著雨，車內封閉狹窄的空間，無論是感受還是彼此灼熱混亂的呼吸，都變得格外明顯。

雨滴分明地落下來，淅淅瀝瀝打在窗上，匯成水滴狀往下滑落，形成一道明晰的水痕。那時候雨很大，雨聲也大，江意淮卻仍然覺得蓋不住車內的動靜。

江意淮沒什麼力氣，就罵弄自己的這個人：「戚泊呈你流氓。」

他還在戚泊呈懷裡呢，沒什麼依靠只能抓著對方，所以這聲罵也不具有說服力。

戚泊呈也不是第一次被這麼罵了，沒關係，他不否認，與此同時還能從某些地方加倍討要好處，也不虧。

一個多小時的舞劇結束，兩人又從劇院出來，回到家裡做了一頓燭光晚餐，主要是感受一下那個浪漫的氛圍。

之前他們也去西餐廳里吃過，但江意淮覺得，按照戚泊呈這個廚藝，其實在家裡也能完成的，蠟燭鮮花與美酒，這些都能準備，放上一段復古慵懶的音樂，氣氛就足夠了。

他們在暖黃的光下，輕聲慢語，看向彼此，就有著滿滿的愛意。

江意淮今天喝了不少酒，他開心的時候就會多喝些。

在家裡，有戚泊呈在身邊，他不用顧慮什麼，想喝就喝了。

江意淮臉頰微紅，看人的眼神有些遲鈍，眨眼也慢吞吞的，但很漂亮，莫名有些勾人。

黑膠唱片機里仍然在放那首舒緩的曲子。

江意淮起身，拉著戚泊呈一塊兒，問他：「你會不會跳舞？」

戚泊呈說：「不會。」

他護著江意淮，怕他喝了酒站不穩。

江意淮彎著眉眼，告訴他：「我教你。」

江意淮還牽著他，靠近他，先將兩人手上的動作擺好，然後低下頭，看向兩人的腳尖。

戚泊呈很上道，就跟著他做動作。

江意淮其實也沒系統地學過，不能說是會，只是看別人跳得多了，自己能記住。他在舞蹈方面天生有點天分的。

本來就是私下跳著玩，也不是要多專業。

最簡單的雙人舞，戚泊呈很快就摸出點門道，他學東西一向很快。

找到感覺之後開始慢慢悠悠地舞起來。

戚泊呈一直看著江意淮，江意淮有些醉了，帶著醉意的眼睛像是星星也喝醉了，還在閃爍。

戚泊呈牽著他手讓江意淮轉了個圈，下一秒江意淮輕盈地落入他懷裡，兩人就這麼對視。

昏黃的光線，散著很淡的香氣，舒緩流淌的音樂，一切都顯得很曖昧。

戚泊呈情不自禁地低頭親他，接了個溫柔的吻。

分開時江意淮雙手搭上戚泊呈的肩，兩人相互摟著，親昵依賴的姿勢，腳下繼續隨著音樂慢慢走動。

額頭抵著額頭，呼吸有些燙，彼此都沉淪在這輕柔的曖昧里。

江意淮慢聲問他：「想不想看我跳古典舞？」

戚泊呈驀然想到當初第一眼見到江意淮，心動的瞬間就是看他在跳舞，從此成了他心頭的白月光。

「想。」戚泊呈回答。

江意淮換了個姿勢將他環抱著，貼著他，輕輕閉眼，兩人靠得很近很近，可以聽見彼此的心跳聲。

「那我下次跳給你看。」

戚泊呈沉聲「嗯」了一下。

又過了會兒，江意淮聲音很輕很慢地開口道：

「戚泊呈，我好喜歡你啊。」

不為什麼，就是很喜歡，沒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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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星波和孫小溪去領證的那天，大傢伙兒都跟著去見證了，人有點多，但很秩序地沒有打擾到別人，都帶著笑意看他倆，替他倆高興呢。

他們拍了一張合照，重要的日子得留作紀念。

戚泊呈意識到，他和江意淮的照片慢慢地開始多了起來，從最初的他偷偷拿著江意淮的證件照留作念想，到現在，他們已經有很多張照片了。

儘管拍得並不頻繁，但是合照和雙人照都有，朋友們時不時也會照片，幫他們記錄下來。

只是看著這些照片，戚泊呈就能回想起當初的那些時刻，定格下來的那些瞬間。

他和江意淮越來越近，不只是物理上，還有時間上。

像是有一條無形的線將從前並沒有交集的兩個人慢慢拉在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