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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她答應了?」
「為什麼不答應?」季璟見他受到了驚嚇,感覺有點兒好笑,「你不會真以為我要去偷看成績吧,我還沒那麼傻,這裡到處都是監控,被抓著又是三千一萬字檢討。」
紀明澤此刻感受到了極大的信息量,盛知南則是站在旁邊淡淡的打量著他,情緒說不清道不明。
他們三個拿著卷子快步走在走廊上,如今正在上課走廊上只有他們三個人,他把這沓卷子撲平在手面上開始翻翻找找,他倆的卷面似乎在很後面,一路走著,一路雞飛狗跳。
剛走到教室門口,季璟似乎從卷子的中間找到了他倆的卷子,在看到成績的那一瞬間他的手立刻頓住了。
「我操?」
驚嘆詞才剛落下,數十雙眼睛正齊嗖嗖的盯著他。
季璟:「……」
尷尬了兄弟。
同學們的吃瓜之心是逃不過了,一節自習課也因為季璟的這句意味深長的「我操?」變得雞飛蛋打。
幾十個人圍著季璟與盛知南的卷子大呼小叫。
「不是吧不是吧,學神跟璟哥同分?」
「血虧啊五包辣條。」
「應該沒人押同分吧?群主豹子通吃了?」
「有啊啊啊啊!還真有一個!」
「誰啊!這人真是神了!有化學小論文還能押上?!」
趁他們群情激昂,紀明澤偷偷的把盛知南的卷子從人群中順回來,從內到外端磨了一遍。
「可惜了啊盛哥,」他把卷子翻到第三頁,指了指最後那道大題,「你化學小論文一分沒扣,反而是這道大題扣了一分的步驟分,這道題是大題里最簡單的了,連我都會,這一分丟的冤枉啊!」
見他看著卷子一臉懊惱,盛知南卻情緒淡淡:「你就這麼想要我超過你璟哥啊?」
紀明澤聞言,忙往後退了兩步,生怕季璟聽到:「盛哥你這是搞事!別亂說!」
身在角落的季璟則是托腮蹙眉有點兒煩躁,許知羨戳了戳他,安慰道:「同分而已,還行,不丟人。」
季璟沒精打采的:「但我虧了。」
「?」
「我得當牛做馬。」
「什麼?」
「我跟他打了個賭,我誇下海口,說誰輸了就得答應對方一個條件,然後,還很大氣的說盡地主之誼,同分算我輸。」
「哈哈哈…活該!」
「萬一我被折磨死了,記得為我立個墳包,刻上『盛知南亡父』五個字。」
季璟正準備虔誠的迎接死亡。
就見教導主任老禿在外敲了敲門:「幹什麼幹什麼!」
教導主任的「一聲令下」原本圍著的人群紛紛坐回了原位,鴉雀無聲。
老禿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疾步走到講台上,高喝道:「鬧鬧鬧,事到臨頭了還在鬧。不知道過些天就要跟五中友誼賽了嗎?自習課不學習,等著被五中的吊打?」
老禿提了這一嘴,台下的議論聲更激烈了,而一提到這事季璟的心情突然就明朗了起來,他剝了顆糖塞進了嘴裡,壓根不帶怕的。
知識友誼賽是附近這片高校的傳統,每年都會有隔壁學校的來踢館子,說是友誼賽,其實也就是挑釁。
去年,季璟一個人就干翻了對面五中的三個,直接拔得了這次友誼賽的頭籌。
以至於隔壁五中對他虎視眈眈的,揚言今年要把他干翻。
然而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他也沒料到,今年三中不僅有他,還多了個盛知南,五中的前來踢館,只能說踢館踢到金鐘罩上了。
「我去,去年五中的不是被璟哥虐的很慘嗎?怎麼還敢來?而且今年咱又多了個學神,這哪能怕啊!」
老禿見友誼賽的威脅對他們起不到半點作用,橫眉瞪眼拍桌:「說什麼呢,還沒開始就輕敵了?那你們知不知道他們為了在聯賽上扳回一城學了一整個暑假,還準備了秘密武器,你們這回要是輸給了人家,全年級都給我寫檢討,一個也別想逃!」
「全年級寫檢討???老禿太狠了這也!」許知羨聞言不可置信,嘴巴睜的跟含了個核桃似的。
季璟嚼了顆薄荷糖,酸澀的口感從舌尖上蔓延開來:「你怕什麼,就五中那群撈子,還不及今天這化學小測威脅大呢。」
許知羨滿眼崇拜的拍了三掌:「大氣啊兄弟,那就坐等雙霸引領三中雄風?」
季璟被誇的舒坦,擺擺手:「低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