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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靠這邊的alpha有些不耐煩的回過頭來,露出一張濃眉緊皺的臉,他的手臂還牢牢的控制住身體/下方靠著牆壁的路沉。而路沉的手指有些無力的蜷縮著,臉上也泛著不正常的薄紅,口/唇上是被自己咬出來的血跡。
陳餚言手機的燈光打過去,路沉濕漉的眼睛看過來,他身前的alpha好事被擾,已經很憤怒的在破口開罵:「我操你媽個傻/逼玩意兒,你叫你/媽呢?」
陳餚言迎著alpha的怒罵往前走了兩步,深吸了口寒涼的空氣讓自己有些昏沉的頭腦保持清醒,他的個子和這位alpha差不多,但身形要瘦削許多。
對方身上都是硬邦邦的壯碩肌肉,在這種天氣只穿件緊身的t恤,衣服輪廓被撐的有些誇張。但就這情況來看,他制不住路沉,還給他下了夠分量的藥。
陳餚言只低頭看向路沉,問:「還清醒嗎?」
路沉一直在蓄力掙扎,但那位alpha暴躁怒罵陳餚言也不耽誤他的手仍舊將路沉控制的死緊。
路沉朝陳餚言點點頭,眼睛又紅了一圈,叫了聲:「…言言哥。」
陳餚言看他一眼,將手機的電燈關閉,放進大衣的衣兜。
對面的alpha被兩人無視,已經憤怒的要開始動手動腳,此刻的燈光驟暗,他的怒罵卻轉變成下/流的戲弄,甚至伸手要來趁著夜色摸陳餚言的臉,語義輕佻又油膩:「你是alpha吧?怎麼?你也想來跟我/爽一爽,看你的臉…哥哥也不是不可以…我操——呃…」
陳餚言在他伸手湊過來的時候也抬起手來,飛快的捏住對方的手腕使力將他的胳膊整個向反方向掰動,黑暗中除了alpha的沙啞的尖叫,還有骨骼掰動的脆響,響在風中,莫名有點慎人。
alpha的另一隻手已經鬆開路沉過來扯陳餚言的手臂了,想讓陳餚言鬆開對那隻手的扭動。對方準備好之後的力氣也是不容小覷,扯不開,他便忍著痛怒氣沖沖的捏成拳頭直擊陳餚言的面門。
路沉早在被對方放開的時候,便跑過來到陳餚言身後,此時陳餚言突然回頭說了句:「退後一點。」
路沉拖著自己虛軟的腿腳飛快的後退幾步靠在牆上支撐著自己,但剛一靠過來,他就感覺自己似乎與溫熱的物體相碰觸。
他被嚇得一抬頭,黑暗中,有人在他旁邊懶洋洋的抱臂靠著牆壁,陰影高大,但目光是向著陳餚言那邊的。
陳餚言那邊已經響起來不間斷的拳打腳踢的碰/撞聲,路沉的呼吸因著身邊人停滯一瞬,他並不懂靠在黑暗裡的這個人的身份來歷,只是摸著牆壁一邊蓄力一邊後退。
但他身邊這個人明顯不關注他,頭一直抬著,不聲不響的,只望著陳餚言的方向。
路沉呼出口氣正平穩呼吸,旁邊的人突然飛快的動了,他幾個大步過去,踹翻了那位alpha的手,磚頭掉落到地上發出「嘭咚——」的讓人牙酸的聲音。
路沉終於聽見那個人的聲音,混雜著倒在地上的alpha的痛叫罵娘,有點冷感的嘲諷,嗓音清冽:「掄板/磚?你這身腱子肉真是廢啊。」
陳餚言拍拍手站起來,兩人的身影站在這狹小的巷道死角,像是直/逼頭頂的彎月。
陳餚言沒有多言的回過頭來,兩步走過來停在路沉面前,出口的聲音更加沙而嘶啞,他問路沉:「要報/案嗎?他給你下的藥?」
路沉低著頭,心臟在胸腔跳的有點快,他有後悔、有羞澀、有愧疚、有難受、有感動、有心動…許多情緒交錯,他只搖搖頭:「我不報了吧。」
陳餚言嗯了一聲,沒有對他的決定進行評價與干涉,只是說:「你不要去找他報復,他找你的話,你就找老師或派出所。」
路沉飛快的抬起頭來,眼睛裡盛著頭頂的月光,就那樣盈盈的望著陳餚言:「我不可以…找你嗎?我想給你打電話…」
路沉的眼睛已經逐漸適應這昏暗的環境,所以自己眼前的陳餚言的臉部輪廓在他眼前逐漸清晰,他看見陳餚言挺平淡的吐出幾個字:「這些事並不是我的工作內容。」
路沉搶白:「可是你今天晚上都來了…」
陳餚言似是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多糾纏,他只搖搖頭,有些牛頭不對馬嘴的像是對個孩子似的說:「你待在學校,就不會有大問題。」
藥劑放大了路沉委屈的一面,以往他是打架被欺負流血都不流淚的。但今夜是他被陳餚言的冷淡傷害後刻意過來這邊找醉,就遇到這種事情。驚心動魄一晚上,終於塵埃落定,陳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