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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敘同樣是季純宵心裡那株,能夠比得上五千朵花的玫瑰。
季純宵上輩子這輩子加起來,第一次向老婆坦誠自己做過的那些事。
以前被老婆捧在手心裡當公主,他向來是一副「本大少爺紆尊降貴勉強喜歡你一下」的狗樣子。實際上心裡瘋狂搖尾巴,「我好喜歡老婆我好愛陳敘!」
所以若是這些事放在上輩子曝光,他可能會因為不好意思而鬧彆扭。
但這輩子季少爺早就說服自己當老婆舔狗了,現在覺得也還好,頂多說出來時有點害羞,他甚至還有心思操心陳敘熱不熱有沒有被曬到。
雖然只是上午八九點,但夏日陽光仍舊不可小覷,在長椅上坐了一小會兒臉上皮膚就被曬紅。
季純宵珍惜這點和老婆單獨相處的時間,也不提回班裡,而是脫下自己的校服外套,籠罩在兩人頭上。
剛剛還明亮的視野一下子暗了下來,熟悉的屬於季純宵的氣味充斥鼻腔,陳敘側過去臉看季純宵,烏黑的眼睛好像蒙上了一層水霧。
季純宵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輕聲問:「小陳敘,怎麼哭了?關於這些事,你想知道的話,我就都告訴你。」
「不過都是以前做的,不知道現在還能不能在你心裡給我多加兩分啊?」
何止是可以多加兩分,陳敘心軟的差點現在就跟他複合,只不過剩餘的一點理智阻止開口罷了。
陳敘心裡明白,當初決定分開並不只有季純宵的不對,也有他自己的問題。
他總是習慣性的仰望與討好,把兩人擺在不平等天秤的兩端,季純宵有多高高在上,陳敘就把自己放的多卑微。
他知道這樣是不對的,每次遷就忍讓季純宵時也會感覺委屈,但陳敘不敢改變。
寄人籬下的成長環境,他性格中過分懂事乖巧的一部分已經深深植根,輕易難以拔除。
他想要改變,但也恐懼,害怕自己如果不再那樣討好季純宵,對方就不再愛自己。
明明以前最不會做的就是邀功討寵,但季少爺現在做起來似乎沒有半點生疏,他在校服外套下小心翼翼的靠近陳敘,兩人臉頰輕輕貼到一起。
陳敘剛剛沒說話,季純宵就蹭著他的臉繼續問
「陳敘,不能加分嗎?」
陳敘無奈,「……能的。」
離得太近了,心臟不安分的跳動,陳敘紅著臉想往後退開點,但季純宵撐著校服的手臂剛好環住他的肩膀。
退無可退。
兩處心跳聲混為一道,明明在一起五年,但此刻仍舊會因為對視而紅了臉。
這是季純宵隔了不知道多久才得到的,勉強稱得上的擁抱。
他像是被蠱惑,垂眸注視著陳敘,然後貼的更近,氣息交融。
「小陳敘,能加分的話,那也能換一個吻嗎?」
陳敘的睫毛顫動,還沒說話,季陳敘就替他回答了。
「能的。」
下一秒,很輕很小心的吻就覆了上來。
愈發明亮的日光下,綠葉鮮亮花朵嬌艷,簇擁著像是一副明麗的油畫,在微風中輕輕搖擺。
而被它們半包圍著的兩人,在掩耳盜鈴般的校服掩蓋下,昏暗的狹小內,交換了一個跨越生死與時空後的吻。
其實這個親吻很短,像蜻蜓點水,害怕被發現,陳敘很快推開了季純宵。
但季少爺還是很開心,一直到回班裡都還意猶未盡的回想。
班裡冷氣很足,但陳敘臉上的紅暈還是久久未消散,季純宵胳膊支在桌子上,托著下巴欣賞老婆臉紅。
開完家長會的班主任站走上講台又開班會,最後時簡單的提了幾句外出遊玩的事。
一般學生升上高三,一中總會安排大家最後放鬆一下,這個時間段,說春遊其實很勉強了,但沒人在意,反正能出去玩就很開心。
一直到下課回宿舍,大家還一直嘰嘰喳喳著商量那天要帶什麼東西去,拍什麼樣子的照片……
季純宵也不例外,他陪陳敘回了宿舍,又臨時回了趟家裡。
新請的點心師傅手把手的教,把這輩子最大的耐心都用上了,天生沒點亮廚藝天賦的大少爺總算端出來盤看著還像樣的綠豆酥。
欣賞了幾眼,季純宵把點心小心翼翼的裝進飯盒。
他這輩子絕對不會再讓老婆吃宋洺那傢伙做的東西。
第二天出發時,校車早早的等在了門口,時間太早,很多同學還沒吃早飯,買了麵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