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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是拖後腿了？」付俊松問江照。

江照抬頭：「怎麼這麼說？」

付俊松：「你一直在皺眉。」

「哦，」江照道，「不關你的事，我在想時間還是太緊了，沒有辦法呈現出最好的效果來。」

「你好認真，其實可以放鬆一點。」付俊松說道，「反正……反正我們都要被淘汰嘛。」

江照抬頭看了他一眼，表情並沒有什麼變化，卻搖了搖頭：「我要對觀眾負責。」

付俊松看著他，沉默了片刻，突然笑了起來，開心問道：「江老師，你這麼努力是因為我嗎？」

江照愣了一下：「不，這是工作。」

就算江照罵了許見夢，許見夢那邊出現了塌房危機，《時間妄想》的節目錄製還是在照常進行，甚至《時間妄想》的關注度還因此更高了，湧出了一堆吃瓜群眾。

在《時間妄想》第三期節目錄製的當天，江照按照時間表起了個早，去現場進行準備。

今天許見夢並沒有表演，他也不需要準備什麼，不過他還是很忙，他坐在後台，左手拿著張姐手機和律師通話，右手自己手機刷著各個社交平台。

「請問簽約的時候聚星有威脅或者脅迫你們嗎？」電話那頭傳來律師的聲音。

許見夢回答：「沒有。」

「請問簽約的時候聚星有催促你們，不讓你們認真看合同內容嗎？」

許見夢思考了一下，回答：「沒有。」

「請問簽約的時候聚星有發表誤導性或者欺騙性言論，比如說告訴你們合同是合同，不需要遵守，有使用這一類的話術嗎？」

許見夢臉色沉了下來，他刷社交平台的手速越來越快：「沒有。」

對面的律師傳來了討論的聲音，隨後和許見夢說到：「這會有些難辦，但我們了解到這張專輯裡面的歌曲版權有特殊性，如果能爭取到江照先生幫忙，或許更有可能要回版權。」

「好，我知道了。」許見夢面色凝重的掛掉了電話。

隨後，他就看到付俊松發了一條微博：期待和江照老師的合作比心。走出昨日陰霾，迎接新的朋友。不健康的關係就應該早點拋棄。[圖片][圖片]

付俊松發的兩章圖片，一張是自己的自拍，一張是和江照的合照。

許見夢立刻轉發：我和他什麼關係，用得著你來評價？

第39章

張姐本來還在和人講話，手機提示音響起，她看了一眼，立刻就看到許見夢不僅轉發了，還在自己評論區回了罵江照的撕夏粉絲：我給江照罵我的臉，用你管？

張姐迅速把許見夢微博帳號的密碼改了，她面無表情改著密碼，內心卻絕望的在想：完蛋了。

她清閒了這麼幾年，就是為了今天來還債的。

許見夢登不上微博了，他沒問張姐，又臨時註冊了一個號孜孜不倦的刷著。

張姐過來通知他準備錄了，許見夢刷到了最後一條微博，是某個撕夏老粉絲說的：真懷念啊，十年之前，是許見夢說著「他很好，我的歌都是他寫的」，那時候江照望著他，就像是望著自己的全世界，十年之後，卻是江照當著許見夢的面說「我討厭許見夢，和他的名字放在一起我覺得噁心」，好想採訪一下十年前的許見夢，如果得知有今天，還會和當初做同樣的選擇嗎？

許見夢放下了手機，走向了時間評鑑官的演播室。

一面對鏡頭，許見夢就進入了工作狀態，溫和的笑著和大家說話，不過這期許見夢沒怎麼發揮，評論都是中規中矩，打分也沒有給出節目組要求以外的分數來。

江照和付俊松這一組是第三個出場，舞台一整個黑了下去，再亮起時，舞台上多了許多半透明的屏風，其下煙霧繚繞，江照穿著墨竹白衣，從屏風後走了出來，看起來像是武俠劇里的俠客書生，別有一番風骨。

江照唱了開場：「少年曾仗劍，誓言並肩立於天地之間。」

不知道為何，許見夢突然就想起了剛才看到的粉絲的話。

——如果得知有今天，還會和當初做同樣的選擇嗎？

現在回想起來，他和江照的矛盾，其實不是開始於他要和聚星簽約，也不是開始於他騙江照錄歌。

他們之間的矛盾早有浮現，滲透在他們相處的日常里，只是那時候對彼此欣賞的濃烈感情蓋過了這些，所以最後爆發的時候格外激烈。

一開始，是他想找業內的人推薦，江照說不必要，他們只要做好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