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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為青訓生,在訓練時間、訓練室里打架,還拿外設當武器,不該道歉嗎?」
「我沒……」池嶼攥緊了拳,緊咬著嘴唇,眼眶裡含滿了淚水,依舊堅持:「處罰我認,檢討我寫,但是我不會向他道歉。」
「池嶼。」
「隊長哥哥……」池嶼第二次聽到自己的名字,終於是忍受不住的委屈,偏了偏頭,頭髮遮住了雙眼,用盡全力,想忍著,不讓眼淚從眼眶裡流出來,「你這樣……不公平……」
江准沉默地看著他,平日裡驕傲得如同小太陽一般的小孩兒,應該是受了滿腹的委屈,才會當著眾人的面兒,忍不住的落淚。
「先訓練。」
江准撂下一句冷冷的命令,轉身走出了青訓生的訓練室。
池嶼抹了一把眼淚,默默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一言不發的打著rank。
從深夜一直打到凌晨,直到打夠了江准加罰的兩個小時訓練,窗外的天都泛起了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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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嶼從回憶中猛地回神。
不知道是不是江准來自己的直播間裡『幾秒游』的原因,池嶼總是會在發呆的時候,不自覺的想起他還在thex戰隊的事情。
江准一向冷漠不近人情,卻在那一次事件之後,破天荒的給他買了一支藥膏。
在訓練室里打架還不認錯這種事也被他輕飄飄地揭了過去,沒再提起。
「天熱,小心傷口,別發炎。」
江準的聲音仿佛在耳畔響起,池嶼垂了垂眼,自嘲地笑了一下:「為他打的架,為他受了罰,到最後竟還為他一支藥膏感動,我真是……」
蠢啊。
池嶼把空了的酒罐兒隨手一扔,沖了個澡,換了身衣服,拉開門走了出去。
每逢周一,他固定會去醫院的日子。
正趕上早高峰的滬市,一路上被堵的盪氣迴腸,平日裡早就能到達目的地的路程時間,在今日被延長了三倍還不止。
本就熬了幾日沒有睡過一個好覺,再加上早起空腹,還喝了罐兒度數不算太低的酒,池嶼在車上被晃得一陣陣的發暈,胃部也傳來一陣陣向上翻湧的作嘔感。
又堅持了許久,終於下了高架橋,池嶼再也忍受不住,揮了揮手,讓司機靠邊兒停了車。
「不剩多遠了,就停這兒吧,我一會兒自己走過去。」
「行程還沒有結束……那你這個單子……」
「我一會兒更改一下訂單地點。」
「好類」
司機看著目的地附近堵得紅的發紫的導航,一把方向盤直接轉了彎兒,在一條不太擁堵的小路上絕塵而去。
池嶼一手捂著胃,一手撐在樹旁,強忍著想吐的感覺,深深喘了幾口氣。
冰涼的空氣從鼻腔一路入肺,又激的人胸腔一炸,瘋狂的咳嗽起來。
直到猛烈地咳意過去,胃部的翻湧也不似之前那般濃烈,眩暈感也漸漸弱了下來,池嶼這才收回撐著樹的手,輕輕拍了拍手上的灰,往街角的一側走了過去,順手從兜里摸出了一根煙點上。
「喲,好巧」
池嶼站在滅煙桶旁,手指輕彈了兩下菸灰,視線里出現一個紅髮男子,雙手插兜,笑盈盈的看著自己。
是花問海。
「借個火兒唄?」
池嶼從風衣兜里摸出來一個打火機遞了過去,冷笑著嘲諷:「呵,巧嗎?」
打火機在花問海的手裡轉了兩圈兒,沒點菸,反倒是又往前湊了兩步,睜著眼說瞎話道:「風太大,火機點不著,來對個煙?」
池嶼直接將手中還剩半根兒的煙滅在滅煙器里,伸手拿回了自己的打火機。
「點不著不抽。」
花問海揶揄道:「對個煙而已,又不是要跟你對個嘴,至不至於啊」
池嶼含笑反譏:「對個煙的便宜你都想占,你至不至於?」
「我跟你又沒撞號兒,你就當多養了條魚都不行嗎?」花問海厚著臉皮把打火機從池嶼手裡又搶了過來,「我這魚乖巧聽話不粘人,知冷知熱不找事兒,給個機會加個v,試試唄?」
池嶼嗤笑道:「我的魚塘謝絕職業選手進入。」
花問海又道:「那舔狗能不能進?」
池嶼:「魚塘謝絕職業選手和舔狗,進入。」
「還是這麼絕情啊……」花問海搖了搖頭,「你三十七度的體溫,真是讓人感受不到一點點熱度,連追的機會都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