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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驅車混在車流中來來回回。
直到鍾向窈打了個盹,打了個呵欠醒來,睏倦揉眼:「咱去馬場吧。」
「秦家那個?」馳靈扶著方向盤撇嘴,「我不要,不然我給你送到門口自己玩去。」
想到鍾敘應該還沒結束,鍾向窈應下,隨後奇怪問:「你跟秦遠不剛一起從瑞士留學回來,怎麼鬧掰了?」
馳靈看向左倒車鏡:「他談對象了。」
語調雲淡風輕,她琢磨會兒沒品出什麼。
很快抵達秦遠家馬場。
距離上次過來還是兩年前,鍾向窈刷臉進去,得知要去找鍾敘,門衛派了觀光車。
下車後,鍾向窈給鍾敘秘書發了消息,對方回復的比較慢,她索性走到魚池上的玻璃小道,百無聊賴地蹲了下去。
微風拂過她的臉,低頭看魚時,頭髮散開垂落在耳畔,在風中搖晃。
鍾向窈向來是閒不下的主,但今天也不知怎麼,竟就著這個姿勢等了許久,直到觀賞魚遊走沒再回來,她才意識到腿肚發麻,僵的完全沒了知覺。
雙腿好似被灌了鉛,沉得無法動彈。
意識到這,鍾向窈趕緊給鍾敘發消息。
她左右看了看,表情變得迷茫。
消息沒人回,這周圍似乎也沒有人在,一個荒唐的念頭倏然浮現:如果現在喊救命,會有人來幫忙嗎?
可不喊的話就這麼蹲著嗎?
鍾向窈試著動了動腿。
嘶,好疼。
於是在難受與丟人之間,她絲毫沒有猶豫地選擇了後者。
「有沒有人?」
「有人能來幫幫忙嗎?」
「哥哥!」
然而鍾向窈不知今日馬場被包場,整個活動範圍內,除了會客廳有十幾位正在商洽合作的投資商,再沒有其他人。
酥麻感越來越甚,鍾向窈眼眶發紅。
直到她準備再次給鍾敘秘書打電話時,十幾米開外,彎彎繞繞的中式長廊後,嘩啦啦的走出一波年輕男人。
腳鋒一轉,與她迎面走來。
而最前面的那位,穿著白色襯衫,雙臂緊緊束著袖箍,勾勒出勁瘦的手臂,頭髮被梳理得一絲不苟,鼻樑上架了副金絲邊眼鏡,正單手抄兜低垂著眼聽人講話。
鍾向窈的表情變得愣怔,連腿部的僵硬感都在此時無聲無息的消失。
滿腦子都是謝則凜怎麼在這兒?
一股尷尬悄然升起。
反應過來,鍾向窈沒來得及擋臉,謝則凜便堪堪抬眸,明顯疑惑的視線落在她身上。
蹲在那裡像個小鵪鶉。
片刻後,謝則凜一行人走近,斂眉問:「你在做什麼?」
……
將合作方送走之後,謝則凜回到會客廳。
見鍾敘正蹲在沙發跟前,任勞任怨地托著鍾向窈的腿,隔著長褲給她放鬆,一邊訓斥道:「多大的人了,做事一點兒也不當心,要是我們沒結束呢?要是沒人發現呢?」
鍾向窈閉嘴低眼,難得的安靜。
「前些年新聞上就有個長時間蹲著,導致靜脈回流不暢被截肢,你是忘了?」
鍾向窈反駁:「那是他下肢動脈硬化。」
「你再給我回嘴試試。」
被當著謝則凜的面斥責,再加上剛剛在他和那麼多人面前,蹲在地上出了那麼大的洋相,鍾向窈只覺得倒霉。
之前被他拒絕,這才幾天就丟人到跟前了,也不曉得這次的形象又得挽回多久。
鍾向窈始終垂著腦袋。
見她鬱鬱寡歡,鍾敘的餘光瞥過謝則凜,心思活絡的反應過來,裝模作樣地嘆口氣:「腿還麻嗎?」
鍾向窈小聲說:「感覺沒勁兒。」
鍾敘鬆開手,慢條斯理地站起身:「行,那叫你這老未婚夫給你揉吧,哥哥也累了。」
話音落,鍾向窈與謝則凜同時抬頭。
冷不丁被這麼看著,鍾敘滿臉無辜地問:「都看我做什麼?難道我說的不對?」
「但是讓、讓小叔這樣是不是不太好。」鍾向窈忍不住打了個磕巴,「還是算了吧。」
鍾敘回頭看她:「你害羞做什麼?」
鍾向窈一噎:「我——」「男女授受不親。」謝則凜接話,淡聲道,「傳出去你妹妹名聲還要不要了?」
「給未婚妻揉腿就沒有名聲了?」鍾敘無語,「你可別太荒謬,妹妹就交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