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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倒好像謝枝憶不是他妹妹一樣。
事已至此,謝則凜只好草草將會議結束,然而來到現場,果然不出他所料。
鍾向窈好端端地坐著,反而謝枝憶才像被刁難的那個。
「如果按照你這樣,那當然攪和不清。」鍾向窈慢慢朝他走近,「咱倆得各算各的。」
謝則凜來了興致:「怎麼個算法?」
「當然是你替謝枝憶,我補償你。」鍾向窈的模樣俏皮,拉近距離後歪頭看他,「你覺得怎麼樣?」
像是被她這番話無語到,謝則凜安靜了好一會兒,才斂起笑意淡淡道:「你們現在的小姑娘,碰瓷碰的這樣順手?謝枝憶欺負你也算到我頭上,鍾向窈,你真當我是慈善家?」
走廊光源直直垂落,折射開的扇形弧度里,薄薄的一層稀碎顆粒在空中旋轉飄蕩。
謝則凜的那雙眼此刻沒什麼情緒,瞳孔黑沉沉的,分寸不讓的朝人看來時的壓迫感隨著時間遞增,嚴肅又疏冷。
這一眼若放在動心思之前,鍾向窈保準會忍不住退縮,可眼下經歷的事情多起來,她自認能輕微掌控謝則凜的性子,畏懼減弱的同時膽量也在增加。
四目相對,鍾向窈柔柔的回視,謝則凜也在打量她。
就在他以為這話說的過重時,鍾向窈揪住話里重點:「所以你身邊還有別的小姑娘?」
這的確是個問題。
鍾向窈從不屑於挖人牆角。
聞言,謝則凜表情稍停:「與你無關。」
「怎麼與我無關。」鍾向窈輕快地接下他的這句話,「咱們可是有婚約在身的,我總得知道你的感情經歷。」
見越說越偏,一不小心就被她試探起私密話題,謝則凜沒再繼續應答,單手抄進褲兜:「說說吧,要我怎麼替她。」
「要真的算起來,那可就太多了。」鍾向窈也不介意他無端轉話,思緒活絡地掰手指計數,「謝枝憶不僅詆毀我,還散播你我不和的謠言,說我壞話。」
頓了頓,鍾向窈繼續道:「我是公眾人物,這些不實言論長期以往有損我的形象,每件都得作數的。」
看著她壓下去的四根手指,謝則凜不輕不重地輕哂道:「的確很多,再多點史冊都沒有位置編記了。」
聽出謝則凜的輕諷,鍾向窈面不改色:「所以折合成補償,一條換你請我一頓飯。」
「行啊,不就幾頓飯。」謝則凜懶懶道。
鍾向窈沒成想竟就這麼成了,眼睛一亮:「你說真的?」
「我從不騙人。」謝則凜身形稍側,肩頭輕抵在牆上,「但剛剛那場會議標價四千萬,也由你請我吃飯來償還?」
「當然沒有問題!」
沒想到謝則凜這人這樣上道,三言兩語下,就將之後的約會次數層層疊加,終於再也不用絞盡腦汁想辦法了。
鍾向窈在心中慶幸。
殊不知她的小心思全都寫在了臉上。
下一秒,謝則凜不疾不徐地開口:「只是就算按照兩萬人民幣一頓飯來算,你也得下輩子才能還清,的確為難人。」
鍾向窈笑著眨了眨眼。
正想順勢接話那可以天天約會,或者一日三餐全都算進去,再若不然,那就央他將標價調低些。
謝則凜就已望著她徐徐開口:「所以為了不浪費我們彼此的時間,因謝枝憶欠你的四頓飯就此抵消,而剩下你欠我的,我便大度些不同你計較,覺得怎麼樣?」
話一出口,鍾向窈面上的笑意隱去。
難得聽謝則凜說這麼多話,可字字都並不是她想聽的,尤其是最後那徵求她意見的調調,仿佛還有可選餘地似的。
鍾向窈的念想散開,嘀咕:「資本家。」
「那就這麼定了?」謝則凜詢問。
鍾向窈撇了撇嘴角,雖秉持著不強人所難的道德感,但仍舊有些不情願地說:「我覺得這不怎麼樣。」
「窈窈。」聞言謝則凜輕笑,有些沉的嗓音喊她,「人可不能既要也要。」
半秒功夫,鍾向窈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不能既要謝則凜推掉工作來為她撐場子,也不能頻頻使小心眼算計,還想要更多下次。
不待她為謝則凜的洞若觀火震驚,注意力就被那聲許久未從他口中聽到的小名怔住。
這倒是重逢後的第一次。
見她不再有意見,謝則凜直起身,手指勾住領結稍稍用力,壓著領口將其撥正,提步從她身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