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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頁(第1/2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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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逸年說,拿兩隻杯子來。逸文出去又回來,潘逸年開酒,斟滿兩杯,逸文拉過椅子騎坐,兩人吃酒吃燒雞,東講西講,聊了會後,逸文說,和玉寶的事體,阿哥哪能打算。

潘逸年吃口酒搖頭。逸文說,不滿意。玉寶蠻漂亮呀。潘逸年說,到我這個歲數,各式各樣的人儕見過,女人樣貌美醜,老實講並不看重了。逸文說,那看中啥。潘逸年沉吟說,我比林玉寶大七歲。逸文微怔,笑說,年紀小,嬌嗔發嗲,一身嫩骨,阿哥等著享受吧。潘逸年說,國家幹部,忌油腔滑調。逸文笑說,跟阿哥講話,我是阿弟,不是國家幹部,葷素不忌。

潘逸年也笑了,吃口酒說,林玉寶 56 年生,72 年離滬援疆。逸文會意說,初中學歷。確實,在知識、思想、眼界、格局、溝通方面,和阿哥有差距,這是不爭的事實。但林玉寶的情況,是時代造成的硬傷,並非自己不想。

潘逸年冷靜說,和林玉寶交談中,我們的認知南轅北轍,談話雞同鴨講。我們身處的環境,無論是家庭、工作、生活及人際圈子,天差地別。我們對待金錢方面,也有不小的歧義。方方面面考量,無一相配之處。

逸文說,我認為玉寶人品、性格還可以。潘逸年不語。逸文笑說,玉寶年紀輕,還有成長進步的空間。潘逸年說,我不敢賭。逸文說,啥意思。潘逸年說,逸文在財政局工作,對國家及城市,目前的經濟發展形勢,應該比我看的,更長遠透徹。逸文笑而不語。

潘逸年說,我在地產數年,從香港、深圳到上海,國家大力推進改革開放,各行業在蠢蠢欲動,尤以地產為首,我面前,是一個龐大的市場,我腳下,遍地鋪滿黃金。我敢預言,未來二十年,整個社會,將會有天翻地覆的變化。逸文笑說,這和玉寶有啥關係。

潘逸年說,時代帶來傷痛,也帶來機遇,活在當下,更需冒險家精神,我可能一夜暴富,也可能窮困潦倒,我希望這個女人,無論順境、逆境,能跟著我向前奔跑,而不是把我往後拽。林玉寶隨機性太強,我不敢賭。

逸文說,阿哥的意思,是怕玉寶,將來成為阿哥的拖累。潘逸年說,我但凡和個女人結婚,不會再做離婚打算。與其日後,因各方面格格不入,而爭吵冷戰、反目成仇,彼此精力消耗殆盡,倒不如此時,防患於未然。

逸文說,我想起個人來,孔雪,和阿哥也般配。潘逸年搖頭,擦淨手,再從外套里,掏出香菸盒子,一條紅繩帶了出來。逸文說,這是啥,蠻好看。潘逸年說,林玉寶給的。

呂強說,菜飯又叫咸酸飯,常用青菜加鹹肉,或者青菜加香腸。我們可以變個花樣來做。有爺叔說,變啥花樣經啦,無非是青菜調成香萵筍葉子。圍觀人儕笑起來。

祝秀娟遞來一盒盆菜,呂強接過說,爺叔怪會炒氣氛。有阿姨說,伊是活躍分子。呂強說,我今朝要教各位,燒豆板菜飯,沒吃過吧。圍觀群眾說,沒吃過。呂強說,豆板是啥。爺叔說,要死,豆板不曉得,蠶豆呀。呂強說,爺叔老卵,這也曉得。眾人發笑。呂強說,現在五月下旬,蠶豆要落市了,豆莢開始發黑,剝出新鮮豆板,炒了吃,口感發硬,這時候,就好拿來做菜飯了。爺叔說,原來如此。呂強說,我倆在這裡講相聲。眾人鬨笑。呂強說,不要小瞧豆板菜飯,也大有來頭,要追溯到乾隆年間,我為啥曉得,我太爺爺是宮裡御膳房的大廚,說直白了,就是給皇帝爺燒飯吃,有一日,梅雨天氣,濕熱燥悶,皇帝爺沒食慾,要吃的簡單點,爽口點,要有豆香味。燒不出來殺頭,我太爺爺眉頭一皺,計上心來。呂強嘴裡跑火車,手上也不閒。

玉寶見人圍的里三層、外三層,心底高興,對祝秀娟說,盆菜準備充裕吧。不要像上趟。祝秀娟說,放心,這趟要多少有多少。韓紅霞立在人堆里,玉寶過去,倆人退到角落裡。

玉寶笑說,呂阿哥真是人才。韓紅霞說,論起燒菜講笑話,沒幾人比得過呂強。玉寶說,是呀,我算見識過了。最主要還是小菜燒得好,爺叔阿姨們買帳。

韓紅霞說,上個禮拜,玉寶講要去相親,男方姓潘是吧,後來哪能,可看對眼了。玉寶壓低聲說,沒戲唱。韓紅霞說,為啥沒戲唱。玉寶說,歲數太大了。韓紅霞說,大幾歲呀。玉寶說,七歲。韓紅霞說,七歲還好。三十廿三歲,成熟穩重,正是男人最好的年紀。

玉寶說,家庭背景差距也太大。韓紅霞說,啥意思。玉寶說,我一家門開出租、開公交、賣票員,工人,小菜場勤雜工,男方家有軍人背景,三個大學生,工作單位也好,政府部門。韓紅霞說,哦,是有差距,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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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守妇女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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