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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頁(第1/2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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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逸年想想說,對於林家人,姆媽不必覺著欠人情。潘家媽不語,潘逸年說,當年要不是林家獅子大張口,把我們家底掏的一空,逸文逸武不會上山下鄉,我也不會去香港。讓姆媽和逸青那幾年吃了不少苦。

潘家媽說,也還好,逸年月月寄鈔票來,夠我和逸青生活了。林家媽的做法我也能理解,一個寡婦,拉扯四個小人長大,這種大環境下,可想而之的艱難。又正經受喪子之痛。潘逸年不語。

潘家媽嘆口氣說,舊社會過來的女人,思想尤為保守,最講究人死後留個全屍,給多少鈔票也沒用。若非萬不得已,林家媽也不會把眼睛讓出來。逸年忘記了,當時我們等了多久,一直沒人肯捐,也得虧林家,否則逸青會像現在這般活蹦亂跳,未來前程無限麼。有得必有失,逸年這個道理,應該比我更懂才是。潘逸年說,我的意思是算了,逸文相親這樁事體,至於以後,是否要和林玉寶發展,姆媽不要干涉,由他自行做決定。潘家媽說,這個自然。

逸青探進頭來,手裡拿著個嗶嗶響的物件說,阿哥,這是啥,響個不停。潘逸年站起,伸手接過看兩眼,朝外走說,bp 機。

第二十章 煩惱

黃梅天,晨時陰,午後微雨,偶有雷聲,文匯報刊登,立於豫園九曲橋上,觀新荷初綻一朵。

玉寶冒雨走進醬油店,一眼看到兩口醬油陶缸,土黃缸面,一條描金龍。缸口罩著竹斗笠,尖尖聳起。大大小小的陶罐,整齊擺成幾排,裝豆油、菜油、麻油、米醋、花生醬、甜麵醬、豆瓣醬、辣火醬,老酒,土燒,五加皮,啤酒專門有帶龍頭的鋼鍾桶,還有散裝的糖和鹽。

沒有顧客光臨,趙曉苹坐在櫃檯後面,打瞌蟲,聽到門開關聲響,抬起頭來,指指櫃檯進口,玉寶會意,掀起木板,走進去,再放下。

趙曉苹抓一把香瓜子,攤在新民晚報上,倆人嗑瓜子聊天。

趙曉苹說,有啥好事體,嘴合不攏了。玉寶笑說,我從居委會過來,馬主任通知我,幫我尋到一份工作。

趙曉苹說,唉喲,太陽打西邊出來,馬主任難得動作麻利,是啥工作,講來聽聽。玉寶說,去巨鹿路菜場做專管員。趙曉苹說,我聽過三角地菜場、八仙橋菜場、西摩路菜場、還有寧海東路菜場,就沒聽過巨鹿路菜場。玉寶說,曉苹講的是有名氣的菜場,其實東西南北中,每個區還有小菜場。趙曉苹說,啥叫專管員,聽起來蠻登樣。玉寶說,聽講,小菜場早上五點半鐘開稱,我要搖鈴鐺,開門市,宣講紀律,維持排隊秩序,管理顧客投訴意見,調解糾紛,有時賣菜員忙不過來,幫忙打打下手,另外還要記記帳。

趙曉苹說,這是啥專管員,明明是勤雜工。馬主任不安好心,故意弄慫玉寶。玉寶說,無所謂,總比蹲在家裡無所事事強。趙曉苹說,工資多少。玉寶說,每月廿五塊。趙曉苹說,比我多五塊,比我多受五倍的罪。玉寶笑說,我不怕吃苦,就怕沒事體做。趙曉苹說,玉寶心態倒平。

有人開門進來,趙曉苹站起身,用毛巾揩手,見是老街坊、八十歲的杜阿婆,主動招呼說,阿婆要買點啥。杜阿婆說,拷醬油。趙曉苹說,紅醬油,還是白醬油。杜阿婆說,拷半斤紅醬油。買回去往飯里搗搗,再加點豬油,和紅燒肉湯拌飯,味道一式一樣。

趙曉苹說,阿婆老會得做人家,這種辦法也想得出來。接過阿婆手中瓶子,瓶口插上漏斗,挪開缸口竹斗笠,杜阿婆說,哦喲,白乎乎生花哩。趙曉苹說,莫關係。用勺撇開表面一層,量筒伸進去,裝滿,潑潑灑灑提上來,杜阿婆說,哦喲,有隻蛆。趙曉苹用筷子頭挑出來,再翻倒進漏斗,灌入瓶里,差不多半瓶,擰上蓋子,再遞給杜阿婆說,一角三分。杜阿婆說,啥,我耳朵不好。趙曉苹大聲說,紅醬油半斤,一角三分。

杜阿婆說,哦哦,白醬油要幾鈿。趙曉苹說,白醬油一斤,兩角兩分。杜阿婆說,要死快,為啥不早講,早知拷白醬油了,好省兩分銅鈿。趙曉苹不語。杜阿婆嘴巴嘮叨,顫微微尋出一角三分,擺在櫃面上,拎起醬酒瓶,轉身就走,趙曉苹說,阿婆,少張油票。杜阿婆說,啥叫油票。趙曉苹說,買米麵要糧票、買肉買糖買雞蛋要副食票,買棉布要布票,買香菸要煙票,買豆質品要豆製品卡,阿婆拷醬油要油票。人人曉得。

杜阿婆說,早點講呢。又顫微微掏出油票遞過來,趙曉苹接了,連鈔票一道丟進鐵皮盒裡。一屁股坐下來,壓低聲說,煩吧,煩吧,次次來,次次要講,明明心裡清爽,還要裝傻充愣,盡想著貪便宜。像杜阿婆這種人還不在少數,我煩透這份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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