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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其實他很喜歡這個城市,他長時間各地漂泊,停留的時間最長的除了故鄉青城,就是這裡了。
但他真的不想再來了。
唐暮帆又問:「那你什麼時候走?明天看完我們表演吧,一場完整的表演。」
姜橋想說,他其實也沒有那麼著急,但好像也沒有再繼續停留的意義。
「我拭目以待。」
等再次回到包廂,那三人已經喝傻了。
姜橋安排人送他們回家,最後他和唐暮帆坐一輛車。
在車上唐暮帆接了個電話。
拜舊手機的巨大動靜全損音質所賜,在他旁邊的姜橋可以完全聽見電話那頭說了什麼。
應該是曾經給他們表演機會的老闆打來的,委婉地告訴他,他們惹到了不能惹的大人物,這片應該是混不下去了,還想要繼續表演就換個城市試試看。
唐暮帆面無表情地掛了電話,唇一挑,發出一聲極冷的嗤笑。
姜橋也沒想到羅冶能不要臉到這個地步,還玩起了『封殺』,他以為他是誰?
「要不要……」
唐暮帆都沒聽完他的話,便冷笑道:「我不信他還有本事讓所有的餐廳不准我們去刷盤子。只要還有盤子刷,就有冷飯剩菜吃,我們就餓不死。」
姜橋沒忍住,笑出了聲。
他這一生去過很多地方,也見過很多人,唐暮帆是他見過的第一個能把『刷盤子』說得跟上春晚一樣光輝偉大的奇人。
姜橋的印象中大多數搞藝術的人都有一份傲氣,包括他自己,卻沒想到唐暮帆是接地氣的那一款,接地氣得就差種在地里了。
唐暮帆擁有一套他自己的理念。
他認為夢想就該是腳踏實地一步一步踩出腳印的,他從來不怕自己在現實的淤泥里陷得有多深,他堅信自己早晚有一天能爬出去。
第6章
時間過得很快便來到了演出的當晚。
一整天的時間來緩解醉酒後的不適,對十幾歲的年輕小伙砸非常充足,抵達小酒女友林鹿的學校門口時,每個人精神狀態飽滿,對接下來的演出非常有信心。
姜橋背著唐暮帆的吉他最先下車。
「學校挺大的,小酒你女朋友不過來給我們當導遊嗎?」
他說這話單純就是想要見一見能把髒辮瘋小子迷得魂不守舍的女學霸長什麼模樣,沒想到意外地又把話題聊死了。
小酒先是心虛地看了眼唐暮帆,隨後才看向他:「她在準備考試,有點忙。」
姜橋只好道:「哦,那我們自己找過去吧。」
唐暮帆停好車之後,把姜橋肩上的吉他接過來,往背上一掄。
這學校亞洲面孔挺多,姜橋注意到來往女生很多都看向他們,他激動地想,難道他要掉馬了?
然後他就看見一位綁著馬尾的亞洲女生拖著她的白人朋友朝唐暮帆走去。
「你是three的主唱?」
的確是歌迷,但不是他的歌迷。
唐暮帆好似對這種情況早已經習慣,簽名、合照,應付得行雲如流水。
「你們近期在哪裡有演出啊,昨天晚上我們去過free,那邊說你們以後都不回去了呢。」
「近期都沒有,不過你們可以去魯克大酒店後廚看我們刷盤子。」
『歌迷』笑笑,沒當真。
她拿到了想要的東西,心滿意足想走,身邊的白人好友卻多問了一句唐暮帆:「可以留私人聯繫方式嗎。」
她這說話時,巨大的胸脯往前頂,言外之意溢於言表。
唐暮帆不動聲色地退了半步。
「不好意思,不行。」
女生一點也不挑剔,問他身後的其他兄弟。
「你們可以嗎?」
「騷凹瑞啦。」
一個一個跟在唐暮帆後面,麻利開溜。
姜橋跟在他們後面,發現這群小子竟然還有一個優點——潔身自好。
可能是他以前混得圈子比較複雜比較不純潔,他所知道的地下樂團,從主唱到樂手私生活都挺混亂,其中不乏有學吉他就是為了撩妹的人渣。
唐暮帆的三分球樂隊,從主唱到各位成員,簡直對得起純情兩個字。
姜橋可能是久了沒休長假,當真顯得蛋疼。
一路詢問,從校門口問到舉辦晚會的小禮堂,唐暮帆帶著人在那兒弄樂器試音,姜橋蹲在台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