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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我16歲學會的。」最終，裴嘉然決定在有心思逗他的時候給他下一個定心丸。

「那，那你今年多少歲啊？」秦止的聲音有些顫抖。

「16歲。」

秦止心裡一緊。

—

空氣中的水汽達到一定飽和便再也控制不住，大雨傾盆而下。

英才補課班廣告牌下，裴嘉然正站在一個小角落裡避雨，時間一分一秒流逝，秦止也該到下課的時間。

對面已經有兩家舞蹈班開始放學了，兩三個女生打傘結伴出來。

下雨天，小鎮上的人流量並不算大，偶爾會經過幾輛載人的三輪車接送在這周遭上補習班的學生。

「誒？」一個扎著丸子頭的女生用手肘懟了下身邊的女孩，「你快看英才門口站著的那個男生，好帥啊。」

女孩吃痛，抬頭望過去，裴嘉然插著耳機，身體懶懶倚著一旁二八架自行車，低頭正看著手機。

「真的誒，還是之前從來沒見過的。」女孩嘆道，一時出神，忘記手中還撐著雨傘，粉色碎花雨傘不受控制的向一旁歪去，傘面上的水珠順著傾斜的角度和光滑的尼龍材料滴進一旁丸子頭女生的脖領里。

「哎呀，你看著點，水都滴進去了！」

撐傘女孩眼神一直追隨對面的裴嘉然，自顧自的拉著丸子頭女孩要過去搭訕。

「在這邊有些看不清，你陪我過去看看。」

「」

雨下的有些大，落在台階上的會滴濺起混有泥土的水漬，迸濺到裴嘉然的褲腿上，形成幾個不小的髒印子。

他歪頭盯著看了幾秒，隨後微微彎腰快速拍了兩下，面對接二連三刻意路過來看她的女生絲毫不予理會，緊接著一臉冷漠的低頭繼續看手機，就這樣簡簡單單的動作加上自身的氣質又吸引來不少女生。

「可以給個電話號嗎？」

裴嘉然冷漠的抬頭看了下已經放晴的天，拒絕道：「不了，謝謝。」

「連拒絕人都這麼有禮貌這麼帥！」

秦止推門出來時，正巧前面經過兩名胸口捂住手機的女生邊走邊道，他還疑惑著，向一旁看去，裴嘉然面前站著幾個女生，眼神看起來充斥著崇拜和欣賞，而裴嘉然卻像個雕塑一樣不為所動。

「你放學了，走吧。」裴嘉然瞥到秦止出來，慢條斯理的把耳機線捲起來丟到口袋裡，扶著二八架就向台階下走去。

秦止還有些懵，跟在他屁股後面問道：「這怎麼回事啊？」

裴嘉然看了他一眼，搖頭：「不知道。」

秦止『嘖』了一聲，將書包橫在胸前，「不說算了。」

沒走兩步，迎面跳出來一個女生，長髮及腰，穿著一件明黃色的蕾絲花邊裙，身前繫著蝴蝶結的裙子帶隨著她的動作雀躍著好像真的要變成蝴蝶飛走一樣。

裴嘉然垂著眼，並沒去看，只是頓了下，站在原地。

反倒是身後的秦止眼裡突然放光，像是遇到了熟人，上前擺手打招呼：「欣欣，你也才放學啊？」

面前這個名叫欣欣的女孩並沒理會秦止，而是嬌羞著看向裴嘉然，細白的手指將裙子帶擰了幾圈，有些溫吞的說著；「能給個聯繫方式嗎？」

周遭的空氣瞬間凝固住了。

秦止也定住了，無論用多長時間也消化不了這個消息。

裴嘉然則是嗅到一絲絲的尷尬，他歪頭看著秦止還掛著笑的嘴角依舊保持著微笑的弧度，可面上的表情已經快哭了，一張臉像調色盤似的不斷變化著顏色，一會白一會紅。

「不了，謝謝。」裴嘉然不易察覺的嘆口氣，身子往後仰了仰，隨後抬眼，很真誠的拒絕。

女孩離的近，一抬頭就可以看到面前少年唇紅齒白的漂亮模樣，更能看到一對纖長的睫毛像用畫筆畫出來一樣，根根分明，好看極了。

「沒沒關係，要不我介紹下」

女孩咬了咬嘴唇，明顯有些不死心，還想繼續說，裴嘉然卻沒給這個機會，揪住秦止的衣領將他往前帶了帶，還想中午那樣，稍微用力一提，把他堪堪放在前面的橫樑上。

「坐好，回家了。」

秦止還處於不可置信的震驚當中，沒什麼表情，可面前的女該卻是瞬間將臉冷了下來，表情急速變化著，有些僵硬的牽扯下嘴角。

那表情好像是參透什麼一樣，眼角微微向下彎去，有些侷促的抿了抿嘴，連發出來的聲音都有些抖了：

「不好意思，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