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頁(第1/2 页)
直到林恕拖長了音,慢悠悠的開口:「是你乾爹、」
溫楚:?
「哦不對,繼父。」
「也不對,沒領證是吧?」
眼看著溫楚的臉色越來越黑,林恕卻笑了起來,帶著股燦爛的囂張:「是林開源,讓你來監視我的吧?」
溫楚冷著臉:「沒人監視你。」
「那就是老爺子?」
「再或者,他倆一前一後?」
林恕懶散的倚在沙發里,單手支撐著手機,臂膀線條流暢,凸出的青筋在冷白色的皮膚上格外顯眼。
溫楚對他不懷好意的提問沒有糾纏,淡淡答覆道:「我會去和爺爺說,你成績很好,在我之上,不需要輔導。」
林恕慢條斯理的抬起頭,唇角勾了勾,一抹略顯輕佻的笑意漸漸綻開:「那我就把你在學校幹的好事說出去。」
整個書房裡頓時靜的只剩下了風聲。
溫楚感覺心跳在一瞬間加了速。
對面的少年還在咯咯笑著,但笑意不達眼底,那種具有侵犯性的凜冽笑意似乎一下子從四面八方襲來,讓她頓時無所適從。
他果然知道那天晚上是她!
溫楚琢磨不透林恕到底想幹什麼,咬著牙低頭問他:
「你想怎樣?」
林恕打了個響指,眼神冷淡,語氣卻不容置喙:
「你跟我打個賭。」
「如果你輸了,就聽我的。」
第7章
林恕生的劍眉星目,鼻樑高挺,但眼睛形狀過於精緻標準,眯著眼打量人時,顯得格外清冷且精明。
溫楚望了望他,一陣沉默,垂著纖長如墨的睫毛,好一會兒才簌簌抬眼。
「賭什麼?」
「期末考試成績。」
溫楚怔住。
林恕靜靜坐著,氣定神閒道:「如果你能贏過我,你欠我的人情一筆勾銷,你想怎樣都依你。」
溫楚蹙眉,她本來也沒打算怎樣,這傢伙還挺警惕。
「如果考不過你呢?」
「你以後不准跟著我。」
林恕語氣很平靜,但是拿捏的恰到好處,這話落在溫楚的耳朵里,總有幾分那麼不懷好意的威脅or嫌棄的味道。
很快,他嘴角又揉出了一抹壞笑:「而且,你得聽我的。」
溫楚淡淡的唇色在傾瀉而下的皎潔月光下顯得更加的白,然後言辭卻不寡淡,甚至多出了幾分冷銳:「我為什麼要跟你賭?」
「因為,我是你的長輩。」
林恕清了清嗓子,抑揚頓挫一字一頓的答道。
言外之意,我的話,你得聽。
十分大言不慚並且理直氣壯。
林恕望著她,眼睛沉靜如水。
他精打細算慣了,哪有白背的黑鍋?
藉機甩掉秦熙夢那隻狗皮膏藥固然好,但也不能白白便宜了這個從天而降的大侄女。
從前他再從不做人,老爺子也懶得管他,上一個家教老師還是他六歲那年請的,被他氣走了後這十多年都沒再提過請家教這種事。
冷不丁的讓這麼一個十分狡猾並且十分善於偽裝的女孩子來輔導他功課?
一定是林開源的主意。
既然想監視他,那他就反將一軍回去。
幸好,他攥到了她的狐狸尾巴。
林恕眯了眯眼,看著溫楚憤憤離去的背影,眼中情緒晦暗不明。
他沒有回房,慢悠悠的走到窗台邊拉開窗簾,然後意興闌珊的放下了那杯未喝完的水,清脆的撞擊聲迴蕩在靜謐的書房裡。
沒有星星的夜空像一張巨大的幕布,仿佛故事在黑暗中才剛剛開始。
——
溫楚以前呆的省份,是全國出了名的高考大省,素來是以題難著稱。
來了嘉禮之後,憑著以前學習的功底,她很快就適應了這裡的節奏,甚至更加遊刃有餘。
因此,即便是臨近期末,還有一個不公平賭約在身,溫楚還是有很多時間,去干一些學習之外的事情。
嘉禮學校有個建校以來延續至今的文體活動,叫「盛夏的風」。
活動時間定在高考結束後,一般都是由高一年級主辦,一是給高一高二年級同學一個展示、放鬆自己的平台,二是用來歡送每一屆的高三學生。
節目嘛,當然是每個人都可以報名參加。
周五下午,高二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