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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嘗了一口咖啡,隨即皺起了眉頭,「嗯?這是你自己調的?味道……有點苦,也有點怪。」
代飛揚又喝了一口,說:「不苦呀,嗯……我覺得不苦……」
哪兒有失戀苦,更何況現在這一次好像要比前兩次失戀還要讓人難受……失身、失婚、失戀……代飛揚暗忖道。
「辛洛定。」代飛揚輕聲叫喚了一遍對方的名字,語氣與神情皆是萬分的認真和凝重,「這是我特別調製的『和平離婚』咖啡。」
代飛揚著重向辛洛定強調了『和平離婚』這四個字。
近段時間,他一直在潛心研發一款新品,限定於他與辛洛定所享用,二人獨有的專屬飲品:以意式濃縮咖啡為基地底液,再加入鮮榨的苦瓜汁、苦杏仁煮水、蓮子芯泡水,最後撒上一些海鹽。
一杯『和平離婚』融合了多種苦性味道,苦中有澀,澀中有苦。相較於他和辛洛定的結局而言,這杯咖啡是再適合不過了,代飛揚是這麼考慮的。
當時,在咖啡館裡,代飛揚第一次調試出來這一種花式咖啡,驚為天人,他趕緊讓在店的兼職生試飲一口。
結果非常出乎代飛揚的預料,那個年少無知的孩子眼淚都出來了幾滴。看著那個少不更事的大學兼職生,代飛揚頓時瞭然,自己成功了……
關於如何為這一杯特調飲品起名字,代飛揚也是有十分坎坷的心路歷程。
『和平離婚』是最終的命名。
之前的名稱是『墜落事件之爬不上的六米高牆』。
再之前是『飛躍鐵窗』。
再再之前是『鐵窗淚』,又稱『失足少年的監獄懺悔錄』。
『渣男狗帶』,又名『隕世的軟飯男』,或『騙炮男的離奇斃命軼事』,或『橫死的老狗』。
『年少喪夫』,別稱『我的三十歲亡夫』。
以及最早的名稱是『我和我那前夫不得不說的三千字故事』。
根據代飛揚取名時的日期,依次排列成倒序。
代飛揚端起『和平離婚』,跟辛洛定碰了一下杯,「吃完早餐後,我們就去民政局吧,剛好趕上開門,人少點,不用排隊。」
辛洛定瞧見代飛揚仍是面不改色地飲下一大口,不禁出聲問道,「這個咖啡你是準備用來殉情的嗎?那麼我們應該直接去殯儀館。」
說罷,辛洛定仰頭一飲而盡,臉上隨即露出了稍顯怪異的表情,他伸手攬住代飛揚的脖頸,「嘗口甜的。」
一場吻,甜與苦,兩個人,不同感。
末了,代飛揚依舊是那麼的喪,他囑咐『前夫』:「等一會記得帶上你的結婚證。」
聞語,辛洛定不禁默然片刻,透著些許無奈似地鬆開了代飛揚。
辛洛定心中有上百種足以將自己的心意悉數告知代飛揚的辦法,但是他選擇了最簡單、最直接的那一種。
「喂,你拽我幹什麼……」某人疑惑了。
「臥槽,放我下來!我要揍人了啊,呃唔……」某人倒在床墊上了。
「放手!又來?!昨天不是……」某人納悶了。
「呀嘿……」某人奮力一搏。
「呃唔……」某人又倒在墊子上了。
「呼哧……」某人預備發力。
「呼哧……」某人繼續預備發力。
「呀嘿……」某人再次奮力一搏。
「呃唔……」某人再次倒在墊子上了。
「我認輸,行了吧,都這個時候了,反正是最後一次……」某人恨恨地喊道。
「啊,我錯了,不是最後一次、不是最後一次……」某人怯怯地講道。
「呃,還有以後、還有以後,離婚以後也可以、嗯唔……」某人還有話要說。
「離婚後,你要是還想,呃啊……」某人依然有話要說。
「錯了、錯了,沒有離婚、沒有離婚,不離了!不離了——!行了吧!嗯唔……」某人沒有話要說了。
戰場上的局勢非常慘烈。
在連綿不斷的槍林彈雨之中,有的人在摸爬滾打。
在此起彼伏的炮火聲之中,有的人在訴說著自己的心意。
「……你這個腦袋裡……一天到晚究竟都在想些什麼呢……」
「……我爸媽有讓你離開我嗎……」
「……我爸媽有說過不喜歡你嗎……」
身後的男人一句一下,頂得代飛揚腦瓜子嗡嗡的。
「沒、是沒有……哼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