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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芷：「所以」

「我喜歡的那個人，一直都是個男生。」

傅星辰語氣很平靜，也很堅決。

氣氛在一瞬間又陷入死寂。

林芷幾乎是聽到傅星辰這句話後，眼皮就一直跳個不停。

雖然她和傅征都是開明的人，但不代表她能很快接受這個事實。

她細細思索著傅星辰給她的那些信息，心裡突然很強烈地萌生出了一種預感。

她和傅征以前就見過的，還很喜歡的，還是個男孩兒。

而且剛剛的電話也是

！！！

「你別告訴我你說的那個人，是——」

「是。」傅星辰肯定地點了頭，「就是他。」

「傅星辰我告訴你，別跟你媽開玩笑！」林芷說話的聲音都開始抖，「你怎麼能把主意打到牧牧身上？！這讓我怎麼跟你王姨他們交代！」

「我沒開玩笑。」傅星辰語氣嚴肅，不卑不亢，「媽，我很認真。」

「我喜歡他，很久了。」

林芷在電話那頭，久久沒能說出一個字。

她不是無法接受，只是不能這麼快接受。

畢竟蘇牧也是她從小看著長大的，她對他一直視如己出，現在心裡萬般滋味混雜，頗有一種——

自家的小白菜要被自己養的豬拱了的，莫名的，一種荒謬又心酸的感覺。

「那牧牧呢？」林芷強裝鎮定地問：「他知道嗎？」

傅星辰笑笑：「他知道，不過沒比你早到哪去，昨晚才知道的。」

「那他的反應」林芷欲言又止。

她不敢想，如果牧牧一直把自家兒子當哥哥，要是知道傅星辰的心思會……

「我們在一起了。」傅星辰直截了當地答。

他本來也不打算掖著藏著，遲早都要說，不如早點說。

林芷一噎，後知後覺地想起剛剛蘇牧接電話時沙啞的聲音，頓了幾秒，忍不住朝著電話那頭破口大罵：「所以牧牧昨晚睡的你那？我說他電話里聲音怎麼這麼啞…天吶！他才十九歲！！傅星辰！你們確定關係還沒一天你不會就把人——」

「等等媽！」傅星辰眉心一跳，「你想哪兒去了？」

「你居然還問我想哪兒去了？」林芷痛心疾首，「你怎麼能對牧牧…下得去手的！啊？！」

「我做什麼了？」傅星辰失笑。

「那你告訴我，」林芷說著都替他羞，「牧牧今天接電話的聲音怎麼這麼啞？」

「他感冒了，」傅星辰如實說，「被我傳染的。」

「」

「你等著，我現在就訂機票飛過去狠狠」林芷頗有一種要拿出家法伺候的樣子。

「不是你想的那種傳染。」傅星辰忍不住笑出聲，「我有分寸。」

他很快斂住笑，認真道：「我也捨不得。」

「蘇叔和王姨那邊，牧牧只要同意公開，我會給個交代。」

「之所以這麼早就跟你攤牌，」傅星辰很慢地說，「是因為不想等了。」

「我們已經浪費了五年，我想以後跟他在一起的每時每刻，都能給他足夠的安全感。

讓他知道，我們之間的關係，不是見不得光的。」

「媽，你知道嗎？當初你們那麼反對我去打職業，是他一直支持我陪著我。當初他熬夜給我抄筆記劃重點，手都磨出好大一塊繭。在我訓練賽發揮失誤的時候，他會帶著小零食放學後偷偷跑到基地門口等我，給我加油打氣……就連分開的那幾年，他的關注中心也一直，是我。」

「你說希望我能找到一個一直陪在我身邊的人，」傅星辰隔著那道虛掩著的門縫，目光聚焦在那挺直脊背乖乖坐在椅子上的背影，眉眼間都是溫柔的笑意，「我只能想到他。」

「也只能是他。」

「」

回應他的，是一段長久的沉默。

傅星辰好半天才把那道目光收回，抑制住內心滿漲的情緒，說：「我知道你們需要時間接受，退一步說，如果實在沒辦法那我——」

「牧牧二十歲生日是不是快到了？」林芷猝不及防地出聲，截斷了傅星辰接下來的話。

傅星辰話音一頓，有一瞬的怔愣。

還沒有所反應，就聽見林芷在電話那頭柔聲說：

「帶他來家裡過吧。」

「這小傢伙應該很久沒吃過我做的糖醋小排了。」

這是，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