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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喬舉起手掌,結盟般的手勢:「我們都是講信用的人。」
許光塵淺笑,抬手握住了南喬的手。
男人手掌溫暖寬大,瞬間包裹住南齊的手,讓人莫名的心安,也讓人相信他篤定的「好」字。
南喬無法確定許光塵是承諾,又或許只是安慰。
但她答應許光塵的一定會做到,那麼她也相信許光塵答應她的也一定會做到。
南喬在酒店的電視上隨便找了一部熱播劇,和許光塵縮在沙發里看。
溫馨的就像很多平平常常的夜晚一樣,沒有絲毫離別的氛圍。
只是電視裡播的什麼,南喬半點都看不進去。
察覺到許光塵動了動身子,南喬連忙抱住他。
「這個電視劇挺有意思的,再看一集吧。」
許光塵任由她抱著,語氣都染上一絲無奈的笑意:「這是一個普法節目。」
南喬仍舊不鬆手:「普法節目更好,再看一集吧。」
「現在很晚了。」
「……」
南喬任命的放手:「你要走了嗎?」
「是你要睡了,明天還要趕飛機呢。」
許光塵低頭吻了吻女孩兒的額頭:「我守著你。」
南喬認命的躺到床上,看著許光塵把點燃的線香輕放在床頭柜上。
安神香的味道像是淡淡的檀香,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好像真的有安神效果。
若有若無的檀香縈繞,南喬真的心靜了很多。
南喬緊緊攥著許光塵的手。
許光塵任由她抓著:「我就在這兒,睡吧。」
南喬仍舊睜著眼睛,語氣帶著毫無底氣的心虛,弱弱的問:「我知道這麼問不合適,但你能給我一個時間嗎?那怕是個大概時間也行。」
南喬知道許光塵有關任務的所有計劃都要保密,問出口也沒想要許光塵回答,她只是太想知道了。
氣氛果然陷入了沉默,南喬閉上眼睛,握著許光塵的手乖乖睡覺。
不知道過了多久,南喬甚至有些昏昏欲睡,忽然一道熟悉的聲線響起。
「三年。」
南喬並沒有睜開眼睛,只是握著許光塵的手又緊了幾分。
安神香無聲無息的燃著,窗外連風聲都沒有,只有一道十分規律的心跳聲在耳畔。
南喬也分不清這心跳是自己的還是許光塵的。
被許光塵守在身側的安心籠罩著,南喬反倒真的釀出了睡意。
朦朧間她仿佛看到了許光塵站在窗前,身後是濃墨般的黑。
許光塵穿了件能和黑夜融為一體的襯衣,反而溢著粼粼的光澤,折射光暈的鑽石別在袖口平添一份矜貴。
他動作熟練的點菸,修長的指間燃氣一點朱紅,煙霧散開,這個場景眼熟極了。
煙霧中他的線條顯得十分凌厲,像極了她在臨城剛剛遇到他時的樣子。
那個時候他拒絕她想趕她走,也是這麼背對著她抽菸。
他又變回許塵了嗎?
南喬費力的睜開眼時,天光已經大亮。
窗前早已沒了那個熟悉的身影,南喬視線落下想在地上找一些許光塵存在過的痕跡。
地板上沒有一個菸蒂,甚至連一絲菸灰的痕跡都沒有。
只有床頭柜上線香座里的灰燼,預示了昨晚確實有人為了她能睡個好覺小心翼翼的燃香。
只是,線香已經燃盡了。
第53章
南喬比她預想的還要平靜。
她坦然的踏上了歸途, 冷靜的回醫院上班。
她好像並沒有很思念許光塵。
在臨城時,她離許光塵就很遠,回到京北之後, 就更不會有人提起許光塵這三個字了。
南喬身邊唯一知道許光塵的人只有齊思奇。
但在她眼裡南喬和許光塵的感情, 不過是敗給了異地戀的現實,所以她作為南喬的閨蜜,自然不會主動提起這個人觸南喬的霉頭。
許光塵這個人, 仿佛徹底的消失在了南喬的世界裡。
大年三十那晚,京北下了一場大雪。
伴隨紛揚雪花的,還有此起彼伏的爆竹聲,偶有煙花在濃稠的夜中綻放。
這是京北人心中最熟悉的大年夜。
只是看著窗外紛飛的大雪, 南喬想的卻是另外一場雪。
與京北年雪不同,那是一個十幾年都未曾降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