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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明輝嗯了一聲卻又道：「氣還是氣的。」

「那你氣什麼？」

劉明輝沒說話，他氣什麼鬱南大概不會猜到，他生氣怎麼有人敢這麼欺負鬱南，竟能有人讓鬱南這麼難過。

「想吃什麼？」

剛剛心不在焉的，鬱南確實沒心思吃東西，這樣一問，鬱南忽然又想去吃燒烤了。

……

從家裡出來以後鬱南還是正常上下班，他沒敢再回家，肖雯也沒再聯繫他。

就在他以為或許就這樣稀里糊塗的過去時，養父突然將他叫了回去，一回到家，就看到琦遠翹著二郎腿嘴坐在樓下沙發上端著水果盤用簽子插著水果吃。

看到鬱南，他也不說話，眉毛吊起，一副忍不住的幸災樂禍。

鬱南並不理會他，直接從他身邊走過往樓上走。

「其實我一直想知道…」琦遠歪了歪身子看著他：「為什麼劉明輝對你這麼好。」

鬱南已經抬腳上了台階，聞言停下來，轉頭沖他嘲諷一笑：「那你就想著吧。」

養父打電話時怒氣沖沖的語氣著實讓他心裡有很不好的預感，本來心中就惶惶不安，一進門就看到琦遠幸災樂禍的嘴臉，就算他脾氣再好，也讓他忍不住的怒上心頭。

似乎是鬱南頭一次展現出不友好，琦遠還愣了一瞬，隨即衝著鬱南的背影吭哧了一聲：「你不用說我也知道，不過是當了人床上的玩意兒罷了。」

鬱南脊背一僵，隨即不再理會他，直接轉身往前走。

鬱南站在書房門口，抬手敲了敲房門。

「進來。」

鬱南推開門，對上養父怒氣沖沖的臉：「好好看看你幹的好事！」

劈頭蓋臉的照片扔到鬱南臉上，尖銳的紙邊划過鬱南的眉頭，他下意識躲了躲，察覺到臉上刺刺的痛意。

鬱南垂眼，輕輕落在他腳邊的照片裡都是他和劉明輝出入相處的親昵。

還是來了，就算媽媽沒和爸爸說，爸爸也還是知道了。

其實這是早晚的事情，只不過鬱南總害怕，他隱隱知道他們的關係經受不住這樣的衝擊。

他會被訓斥，甚至會被灰溜溜的趕出去。

但鬱南盯著照片裡的劉明輝和自己，事已臨頭，他卻忽然沒什麼感覺了。

「我聽你媽說你竟然還和他同居了？馬上從劉明輝家裡搬出來。」

鬱南沒有說話，他甚至沒有抬頭，長長的睫毛顏色淺淡，像空氣中漂浮的塵霧，他搖了搖頭，臉上有種沉靜的固執。

「你什麼意思？我和你媽媽養著你，從沒指望你有什麼能力繼承我們的公司，沒指望你能做什麼，但也不意味著我能容忍你和一個男人在一起，丟我們的臉。」

鬱南沒說話，木頭一樣站在原地，實際上他並不知道還能說什麼，他眨了眨眼睛，只是覺得有點冷，應該是空調開的太低了。

養父緩了緩語氣，但臉色仍舊沉厲：「你馬上和劉明輝斷乾淨，之前的事情就既往不咎，過兩天我和你媽打算舉行一個認親宴，將琦遠正式介紹給大家認識。如果你不樂意，執意要纏著劉明輝，自甘下賤，那認親宴也就別去了，反正你和我們並沒有血緣關係，我們仁至義盡，你好自為之。」

鬱南嗯了一聲，不知道是應了他說的哪句話。

鬱南從房間裡出來下樓，並沒有看見琦遠，剛出大門就和趕回來的肖雯撞上了。

「見過你爸爸了？」

鬱南垂著腦袋嗯了一聲。

「你怎麼想你的？今晚就在家裡住吧，別回你那邊了。」

鬱南搖頭，劉明輝安排的司機還在一旁等著。

鬱南似乎太安靜沉鬱，肖雯站了一會兒扯了扯衣服又道：「這事不是我和他說的，你也太不注意了，大街上拉拉扯扯被人拍到送到你爸眼前，他能不生氣嗎？」

「媽，我先走了，有點晚了。」

他們都覺得鬱南和劉明輝在一起傷風敗俗見不得人。

但鬱南並不覺得。

司機為他打開車門，剛坐上車他就接到了劉明輝的電話視頻。

劉明輝問了他幾句，鬱南有一搭沒一搭的回他，靠在椅背上看著劉明輝敲電腦忙工作。

他想，生活其實是很私人的事情，沒有模板沒有好壞。

因為心思敏感，本來內耗就已經讓他痛苦不堪，如果處處在意別人的目光，他現在就應該跳江去死。

爸媽雖然不能接受，但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