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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南緊抿著嘴，不敢亂說話。

他有些笨，劉明輝說什麼他信什麼，所以不知道劉明輝當初說只能要女伴到底是真是假。

由於不敢暴露身份，鬱南只能閉嘴當啞巴。

男人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換了好幾種語言和鬱南交流。

看著鬱南更加茫然的眼神，男人只好放棄：「你是個啞巴嗎？」

鬱南猶豫了下，緩緩點頭，

「好可惜。」男人嘆息，眼神放肆的落在鬱南身上，殷勤道：「誰帶你來的？你要去哪裡？我可以幫你。」

鬱南扶著牆走不快，一邊窘迫的搖頭，一邊往前挪。

漂亮的東西誰都想靠近，但男人太直白了，他的眼神像是要把鬱南給剝了，而鬱南心虛又害怕，他是男人，卻像個女人一樣被一個男人追著騷擾，這人如果知道真相，估計肯定要被他嚇跑了。

「是穿不慣高跟鞋嗎？」

鬱南被他圍追堵截，被迫停下來，胡亂點了點頭。

男人想說沒關係我可以抱著你，但是見沒人實在害羞，只好退一步：「我把鞋脫給你，你可以穿我的。」

堪稱流氓的建議，鬱南當然也不會同意。

「你們在幹什麼？」

鬱南抬起頭，看見了見過幾面的寸頭。

寸頭的目光直直的落在他身上：「你不在房間裡，怎麼跑出來了？」

鬱南微愣，寸頭見過他肯定知道他是男扮女裝，所以他不知道要不要開口說話。

一旁的外國男人一見他們說話，還以為鬱南是他帶來的人，有些悻悻，問鬱南：「你們認識？」

鬱南這會兒再笨也知道該說什麼，他張了張嘴，在快發出聲音前又閉上了嘴巴，點了點頭。

男人終於走了，走之前還拍了拍寸頭的肩膀：「你可真有福氣，哪兒找來的美人？我可以給你換。」

寸頭冷淡道：「不行。」

男人只好離開，沒辦法，如果他有這樣的美人，肯定也想好好藏著，細細品味。

存頭將鬱南送回房間，什麼也沒多問。

鬱南脫掉鞋，小聲問他：「你知道劉明輝在哪裡嗎？」

似乎是第一次聽到鬱南說話，寸頭看了他一眼：「他很快就回來了。」他說完又補充：「你不要亂跑，好好呆著。」

鬱南點頭又問他：「是你邀請劉明輝來的嗎？」

寸頭回頭看他，鬱南的眼神黑亮，有種乾淨的疑惑。

幾秒鐘後，寸頭嗯了一聲，默認了。

「邀請他來做什麼啊？」

寸頭沒回他的問題，反而問他：「你是他什麼人。」

鬱南耳根有些紅，他還穿著女裝，猶豫了下，鬱南小聲說：「我是他很重要的人。」

寸頭審視的看了他幾秒鐘，似乎想起了什麼，他繼續回答鬱南的問題：「我邀請他來協助辦案。」

「劉明輝是警察？」

寸頭蹙眉，似乎是覺得鬱南話多又笨，回答道：「我是警察。」

鬱南哦了一聲，他以為劉明輝不會和警察有接觸。

「劉先生欠過我人情，如果不是我，他就不是簡單腿部受傷，還能好好活著了。」

提起了劉明輝那條腿，鬱南還想多問兩句，但寸頭已經不想多說了。

他拉開房間的門，最後對鬱南道：「你好好待著，不要添麻煩。」

寸頭走後沒多久，劉明輝就回來了。

鬱南一直盯著他看，劉明輝脫掉大衣扔給他，鬱南猝不及防的接住衣服，臉上看起來懵懵的。

「怎麼了？」

鬱南搖頭，抬頭認真的問他：「這次來我能幫你什麼忙嗎？」

「你想幫什麼忙？」

「我們來這裡到底要做什麼？」

劉明輝沉吟：「抓幾個小偷。」

抓幾個小偷有必要這麼大陣仗嗎？

「你今天出門了？我今天怎麼聽說你差點被野男人拐走？」

不會是那個寸頭告訴劉明輝的吧？鬱南想，他真就只出了個門，哪裡也沒去。

上船的第三天，鬱南終於能從房間裡出來了。

人有些多，宴會上觥籌交錯，鬱南又看見那位金髮碧眼的外國人了，那人懷裡抱著個女人在跟人說話，看見鬱南後沖鬱南眨了眨眼睛。

鬱南穿著高鞋底的鞋子根本走不好路，緊緊跟在劉明輝身旁，挽著劉明輝的胳膊寸步不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