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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自己的事情，我跟他不能長久，那麼跟誰長久？你嗎？」蘇冠話里的不屑和輕視徹底的激怒了唐也：「你是不是都忘了你做了什麼？蘇冠，你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懦夫！」

「我當初瞎了眼！你的心裡從來都只有你自己！跟我在一起的時候這樣，現在你結婚了，你過得不如意了，你還是這樣，你從來都在怨別人！」

「投資失敗了你埋怨同學拉你下水，葉驚鴻對你伸出橄欖枝的時候你又怨我拖累了你，現在你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又怨葉驚鴻不是你愛的！你有心嗎？你從來都只愛你自己！」

「不對！我愛你，唐也！我只愛你……」蘇冠大聲反駁道：「你恨我我能理解，可我當時還能怎麼辦？變成一無所有的窮光蛋嗎？你就高興了嗎？跟著一個連飯都要吃不起的窮光蛋？」

「我沒有別的選擇。」蘇冠喃喃的說：「當時只有這一條路，我必須這樣做。」

樓道里的電梯響了一下，應該是有人上來了，但房間裡的三個人都沒有注意。

「既然選了就不要後悔。」唐也搖了搖頭：「我都覺的咱們在浪費時間。這些話在葉家的那個晚上你已經都說過了，我也明白了。」

「我一直都只是你生命里的一個選項，你在權衡利弊之後永遠都會做出對你自己有利的選擇。」唐也笑了笑：「蘇冠，我們倆在一起五年，雖然最後的結果是分道揚飆，但是我們都付出了青春和感情，你我都一樣，只不過是敗給了現實。」

「後來進了監獄我也不怨你，因為我確實動手打了你。不管過程如何你也是實打實的受了傷，所以我認了，最後我也感謝你放我一馬，所以，咱們倆從那天起就已經兩清了。」

「是葉驚鴻讓我簽的字，我也不想害你的，阿滿，我後來很快就後悔了……我也捨不得你受罪的，真的。」

唐也沒理他，自顧自的說著：「你後來的生活怎麼樣跟我沒有關係，我現在過的很好，顧琛也很好。」提起顧琛，唐也的神情柔軟了下來：「我非常愛他。我不像你，永遠都在權衡。我既然選擇了，不論這條路好不好走都會走下去，哪怕又是一堵牆，我也能為我自己負責。」

蘇冠靠在沙發里，目光空洞的看著窗外：「阿滿，來之前我去看了外婆。」

唐也的手抖了一下，他內心最為脆弱的地方，就這麼被猝不及防的生生撕開了。杯子掉到了地上，摔的粉碎，掩蓋住了樓道里傳來了腳步聲，唐也再也控制不了悲憤的淚水，壓抑兩年的痛在面對這個罪魁禍首時徹底的爆發了：「你住口！你怎麼敢再提外婆！你怎麼敢！你不配提她！她是怎麼對你的？我問你？你知不知道我曾經想殺了你！」

唐也紅著眼渾身不停的顫抖著，不過，馬上他就被擁入了一個熟悉的懷抱里。

顧琛。

顧琛回來了。

隨後是一陣清脆的高跟鞋的聲音，這聲音像一步步踩在蘇冠的神經上，連帶著一個傲慢的聲音傳過來：「看來真是趕上了一場好戲啊。」

葉驚鴻。

唐也靠在顧琛懷裡向這個聲音的主人望過去：一身昂貴的套裝，同色的細高跟鞋，一絲不苟的精緻盤發和妝容，這個女人跟兩年前一樣，正在不可一世的看著他。

不同的是，兩年前，他的尊嚴和希望被這個女人徹底的踐踏，但今天，他有了顧琛。

「別裝腔作勢了，我讓你過來表演的嗎？」顧琛拍了拍懷裡的唐也：「不哭了啊，對不起，我回來晚了。」

唐也搖了搖頭，見到顧琛後一身憤怒直接轉化成了滿腔的委屈，在他懷裡抽泣著：「他提外婆……他不配。」

顧琛把目光轉移到蘇冠身上，聲音像淬了萬年寒冰：「葉驚鴻，趕緊把這個垃圾弄走，我耐心有限……」

蘇冠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餐桌邊抱在一起的兩個人，心已經沉到了海底。唐也剛才的話已經打碎了他這次來的希望，而顧琛的出現，讓他徹底明白了覆水難收的意義。

「跟我回去吧。」葉驚鴻冷冷的說，蘇冠始終背對著她，從她進來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過她，「人你也見了，該說的你也說了，能死心了吧？」

蘇冠沒理她，依舊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的坐著，半晌才又開口：「我真的沒想到她老人家會去世，我永遠也忘不了我們跟外婆在一起時的日子，那時候我真的好幸福。你說的對，我不配，我對不起你們，對不起……」

「分手時我跟你說不想給自己留遺憾，」蘇冠迎著顧琛的眼刀，一字一句的說：「可我現在才知